麼尷尬的事,他自然也不會和宋風晚提起,麻溜得滾回了南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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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家
蔣端硯回去後,蔣二少剛起床,頂著一撮雞窩頭,正在廚房找吃的。
傅沉與宋風晚的婚禮日期,臨近年關,馬上就過年了,大家基本都清閒下來,蔣二少更是如此。
“今天起這麼早?”
昨天宋風晚結婚,某人回家,還鬧騰了好久,在房間唱什麼,今天她要嫁人之類,倒是把自己感動得不行。
“有個同城快遞,阿姨放假回家了,一直按門鈴,我只能下來簽收啊。”蔣二少指著一側的箱子。
“只有個地址姓名,電話都沒有。”
“是你的東西。”
蔣端硯拿起放在抽屜裡的一把工筆刀,劃開箱子,裡面赫然是他方才穿過的那件羽絨外套。
“哎呦我去,哥,這是你的衣服啊,你什麼毛病,還把自己衣服快遞迴家?”
蔣端硯打量著外套,並沒作聲。
過了良久,他手機震動起來。
“喂——”
“蔣先生,我是xx酒店的小趙啊。”
“趙經理,您有事?”
蔣端硯餘光看到自己弟弟,拿起了衣服,拆了包薯片,隨手把衣服搭在腿上,許是覺著家裡的暖氣不夠充足。
“是這樣的,您讓我留意的那位小姐,她方才退房了,而且透過前臺叫了一輛去機場的出租,此時已經離開酒店了。”
“我知道了。”
原本已經快過年了,池蘇念也得回家,自然不可能在京城滯留。
他掛了電話後,偏頭看向蔣二少,“奕晗。”
“幹嘛?”蔣二少嚼著薯片,正在調電影片道。
“你之前不是一直說想回老家。”
“對啊。”畢竟是老家,狐朋狗友多。
“收拾東西,我們回老家過年。”
“噗——”蔣二少嘴裡的薯片碎屑飛濺出來一些,“哥,我們老家都沒什麼親戚了,回去幹嘛啊,我都和人約好,過年一起去酒吧嗨一夜了。”
蔣端硯走到他面前,抬手扯過自己的外套,“以後別碰我的東西。”
“哈?”
“髒了。”
蔣二少無辜得眨了眨眼,“哥,你說真的啊?真要回老家?”
“你可以自己留在京城。”
蔣二少此時腦子突然靈光了,“噯,你回去,是不是想找咱嫂子啊。”
某人以及冷眼射過去……
那眼神分明在說:你知道的太多了。
蔣二少原本是不想回去的,畢竟此時在京城也交了些朋友,不過為了自家大哥的終生幸福,犧牲一點小我也沒關係。
某人樂顛顛的收拾好行李。
農曆臘月28,蔣家兄弟回到了闊別已久的家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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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城某高檔小區
池蘇念剛送走一批客人,都是過年來走動的,回屋的時候,瞧見隔壁亮著燈,心底咯噔一下。
那是蔣家院子,與她們家,就隔了一道低矮的小草牆。
估摸著是快過年,找了清潔公司來大掃吧,雖然他們家已經許久沒住人了,不過按照當地風俗,只要是自家的房子,過年的時候,都是需要貼春聯掛福字的。
饒是沒人住,蔣家也會找人來打掃,她這般想著,也就沒多在意。
“念念,待會兒你馬阿姨要帶他兒子過來,你上樓去換件衣服,再化個妝。”池家老爺子,正低頭擦拭著自己寶貝的紫砂壺。
池老愛紫砂,人盡皆知。
這位老爺子,年輕時也是個厲害人物,與傅家老爺子是一起打過仗,捱過槍子兒的過命交情,以前還經常走動,只是年紀大了,新城與京城相距甚遠,自然走動不多。
老爺子年輕時,給地方修路,興建學校,出資建醫院,老來捐了大半家產給需要的人,池家在當地,不是頂有錢的人家,但在人心底的地位……
貴不可言,不是他人可比的。
池老有兩子兩女,長女早夭,兩個兒子,各自給他生了個孫子和孫女,池蘇念就是老二家的,也是他唯一的孫女,出國回來不久。
聽說他想給孫女物色物件,自然各家都爭相登門。
“爺爺,那馬阿姨的兒子……”池蘇念輕哂,新城這地方不大,但凡小有名氣的,基本都認識,“馬為民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