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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是她。
女人雙腿好似被什麼泥沼纏裹著,寸步難行,腦袋發懵,看她走進,那一瞬間,身體本能畏縮,往後退,卻踩到了裙襬,重心不穩,差點摔倒!
有人拉住了她的手腕。
是宋風晚。
她手心溫熱,卻好似有火纏繞她的手腕,燙得她心尖直顫,下意識要甩開她的手,只是心虛透頂,力氣不大,居然沒甩開。
“幫了你,不說聲謝謝?”宋風晚聲音透著笑意。
只是那雙眸子,慵慵懶懶,微微眯著,像是狡黠的狐狸。
有著最玲瓏的心思,最鋒利的爪牙。
“謝、謝謝。”她努力掙扎,宋風晚也就鬆開了手,腕上隱現一圈細細的紅痕。
宋風晚原本力氣不大,只是這些年帶孩子,以前總要抱著傅欽原,每逢出門,還得大包小包張羅著東西,力氣就練出來了。
“你……”宋風晚笑著,“可比以前膽小多了。”
“現在是怎麼了?”
“戴著面具,不敢見人?”
“傅夫人,你認錯人了吧,我不認識你。”素塵沒有話筒,她說話,臺下根本聽不到,只是看她動作,也知曉是怕極了宋風晚。
“拿著!”宋風晚把話筒遞給她。
她不想接,可此時不接也沒法子,只能道謝握緊了話筒。
“大家都認識這麼多年了,看到故人,還一直戴著面具?”宋風晚看向她。
“我不認識你。”她聲音透過話筒,雖然強壓著,可是不少人都明顯感覺到她聲音有點抖。
擴大的音量,幾乎將她內心的恐懼也數度放大。
“不認識?你記性這麼差?”
“……喂,你都底想幹嘛,抄襲的人是你,未免太囂張了吧。”此時從另一側臺上,衝上來幾個人,大聲叫囂的男人聲音很熟。
應該是之前打去工作室,接電話的那個。
他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素塵完了,他們一群人都得失業。
“就算你是宋風晚,那個男號是你的,但是你的作品釋出時間比我們老師晚,這是實錘了吧!”
“你怎麼好意思來這裡!”
“好歹是個名人,我們沒找你算賬就不錯了,怎麼還咄咄逼人。”
……
“哎呦我去,我這小暴脾氣,你們再說一句試試?”蔣二少急眼了。
“我們有證據!難道你們名氣大,就不會抄襲了?”
“你別說了。”素塵忽然扯住那人的衣服,讓他不再刺激對方。
“我們如果沒證據,也不會過來。”蔣二少冷哼,“小朋友,你先看看你口中所謂的老師。”
“大家又不是傻子,如果我們宋老師抄襲了,還敢跳出來承認,她是腦袋被門擠了?”
宋風晚挑眉,他就不能用些好的措辭?你丫腦袋才被門擠了。
“我們既然大大方方站出來,自然是想把事情說清楚弄明白,不像某些人,自始至終躲在面具後面。”
“你是沒臉見人嗎?”
“也對,有些抄襲狗,都不能算是人,哪裡來的臉見人啊。”
“你……”那個小青年氣得渾身戰慄,他們平時都是比較宅的,不若蔣二少能說,憋著口氣,就差罵髒話了。
……
段林白輕笑,“他這些年都經歷了些什麼,說話這麼毒?那孩子都要被他罵得急哭了。”
“被他哥荼毒,又被傅沉折磨,在公司還得面對嚴先生,他總得學點。”京寒川補充。
蔣二少這些錢的怨氣,終於有了一個宣洩渠道,一股腦兒的全部奔湧而出。
“她如果沒做虧心事,躲什麼?”
“之前在網上不是叫囂得很厲害,還發律師函。”
“現在我們就站在她面前,你丫要是這沒做虧心事,敢拍著胸脯說,你所有設計都是原創,再把律師函拿來,直接打我們臉,你就試試!”
“這次大會是現場直播,我們欺負不了你,我們就算有背景有能力,也不可能當著十幾億人的面,顛倒黑白。”
“素塵大大,你別裝死啊!你趕緊來我的臉,快點!”
“你有本事,給我一個痛快!”
“我立馬當眾給你道歉,來啊。”
……
蔣二少最後這話說得著實有點賤。
許鳶飛站在一側,清了下嗓子。
這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