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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過分了。
“你看我幹嘛,問你話呢?這事兒你算的了,還是早就勾搭上了?”段林白看某人不說話,伸手抵了抵他的胳膊。
傅沉眯著眼,“許舜欽主動聯絡的寒川。”
“這個大舅子真狠啊,自己親爹都敢踩?這特麼以後誰要是得罪了他,只怕是……”段林白後背發涼。
“他是希望許如海,懸崖勒馬。”
傅沉眯著眼,許舜欽沒進入許氏集團任職,反而在設計院繪圖,就看得出來,他對追名逐利這種事並不熱衷。
宋風晚站在一側,其實事情發展到現在,大家都看出了一二。
什麼傅沉等人與京寒川不睦,又是京寒川與許鳶飛冷戰,都是幌子。
這群人設了套,就是讓許如海親手將證人帶出來。
人是他找到的,結果踩得也是他,這種滋味,怕是畢生難忘吧。
宋風晚抿了抿嘴,“一群戲精,藏得倒是挺好。”
傅沉只是摟著她的肩,“還氣著?”
“不是氣著,我只是覺得你太可怕了。”
“嗯?”
“你應該是算準了許舜欽不會袖手旁觀吧。”宋風晚可不信他忽悠段林白的那套說辭。
她與許鳶飛關係不錯,自然清楚,許舜欽對許家姐弟是真的疼愛親厚,許鳶飛與他們鬧翻,這件事他不可能察覺不到……
有可能許舜欽也察覺到了傅沉等人的想法,只是幾番權衡之下,他最終決定幫了他們一把。
傅沉沒作聲,“許舜欽是個明白人。”
“你也是個老狐狸!”
宋風晚下意識揉了下肚子,忽然覺得今晚不該來這個晚宴。
今晚發生的這一切,都是些什麼啊,簡直影響胎教。
孩子學壞怎麼辦!
“不舒服?”傅沉看她摸著腹部,以為她又想吐,還在心底默默吐槽了某個小東西又開始鬧騰了。
傅寶寶:……
“不是,只是覺得影響胎教,怕孩子跟著你有樣學樣。”
“跟著我學有什麼不好的?”
傅沉素來也不是喜歡挑事的人,你敬我一寸,我敬你一丈,但是反之亦然。
“他才多大點,能知道什麼?怎麼可能學壞。”傅沉說得漫不經心。
宋風晚努努嘴,沒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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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的許舜欽開了口。
“爸,您做得夠多了,鳶飛是無辜的,你不能為了一己私慾而去犧牲她。”
“利用她達成自己的目的,真的不配做個伯父。”
“你一直告訴我,大丈夫行事要光明磊落,你卻為了想獨佔許家,不惜破壞晚輩姻緣,舉行這種齋宴,真的是為了給爺爺祈福?”
“您不覺得虧心?”
許如海早已處於暴怒的邊緣,直接衝過去,對著他的臉,就是狠狠一記掌摑!
“混賬東西,你以為你在和誰說話,我是你爸!”
這一巴掌打偏了,幾乎全部落在了許舜欽的耳朵被側頸處,瞬時一片血紅。
“大哥——”許鳶飛瞧著這一幕,當即眼眶泛紅,剛想衝過去,就被京寒川給一把摟住了。
“讓他們自己解決。”
許舜欽抬手摸了下側頸,這巴掌力道太狠,以至於他嘴角些許撕裂,他抬手揩了下。
“證據什麼的,許東或許沒有,我有很多,還做了表。”
段林白差點噴血。
做了個表?
這特麼搞設計的,都是這麼個弄東西的?送個表給他爸?
段林白與許舜欽合作過,自然清楚他做事多麼仔細認真,而且搞這種設計繪圖的,各項資料都要準確驚喜,這表拿出來,怕能閃瞎一眾人的眼。
許佳木剜了他一眼,“你能不能老實點。”
“能。”
某人被“訓斥”後,乖巧的像是個小學生。
許如海聽了這話,連聲說了幾個好字。
“你真是我的好兒子,背後收集我的材料,我養你這麼大,就是讓你背後捅我一刀的?”
許舜欽看向他,“爸,京城就這麼好?”
“我們回家不好嗎?”
“回金陵!”
許如海大笑著,“這裡就是我的家,我回來不是理所當然的,難道我回自己家,還有錯了?”
“你已經不是第一次壞我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