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我的?”宋風晚雙手捂著毛巾,給它撐在傅沉眼睛上。
“可能……”傅沉今日喝了點酒,說話自然從心順意,“很久以前。”
“多久?”
“你小時候,我是見過你的,在喬老葬禮上,估計你是不記得了,你當時緊跟在喬西延後面,像個小尾巴,哭得眼睛都紅了。”
這些事,宋風晚已經記不清了。
“老爺子走的時候,我是跟去火化下葬的,當時我爸還抱過你,你還喊了我一聲哥哥。”
“你那個時候……”
“臉上肉乎乎的,挺可愛。”
“你該不會那時候就……”宋風晚蹙眉,“你莫不是有什麼特殊癖好?”
“胡說什麼?”傅沉輕笑,“後來事情就過去了,你那麼小,我能對你產生什麼想法,只是過了些年,總聽爸媽提起,後來你和聿修訂婚,自然就多關注了些。”
“那幾年前,你去我們家那次……”宋風晚咬著唇。
“我當時就是……”傅沉勾著唇角,“想去給你撐腰。”
其實喜歡或者愛上這東西,都玄乎得很,傅沉也說不出具體對她是什麼時候產生的別樣的心思,就是……
有那個瞬間,想給她撐腰,想給她個依靠。
有些念想產生了,就會開始各種滋生。
傅沉忽然想起以前的諸多事,尤其是宋風晚初入京城那時候,他剛勾唇,就感覺到嘴角落下一點柔軟。
眼睛冰涼,心底卻越發溫柔。
“謝謝你愛我。”
傅沉本就喝了點酒,酒勁上來,靠著她,不過照顧著她的身體,總是不敢放肆……
後來還是宋風晚扶他去床上休息,又擰了毛巾,給他擦了下臉,過了幾分鐘,喬艾芸才叩門進來,給他煮了點醒酒湯。
“現在就扶他起來喝吧,剛才在外面敲了幾次門,都沒人應,我又怕……”喬艾芸咳嗽著,“沒敢直接進來。”
喬艾芸倒是不擔心,他倆會在這時候胡來,只是怕傅沉在換衣服什麼的,難免尷尬啊。
“可能我當時在洗手間,沒聽到。”宋風晚接過醒酒湯。
原本這碗醒酒湯應該是嚴望川送來的,就因為他與喬望北把傅沉灌得爛醉如泥,被喬艾芸數落了一通。
他就自告奮勇,說要將功折罪!
可是喬艾芸怎麼不知道他心底在想什麼,他本就不會照顧人,只怕到時候,是掰開傅沉的嘴,恨不能把碗都給塞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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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沉這次來南江,除卻提親,還要和宋風晚拍婚紗照,之前在京城拍了一組,與其說是婚紗照,不如說是藝術照,因為冰天雪地,也不能穿婚紗。
早就聯絡好了攝影工作室,當天需要換幾套衣服,喬艾芸擔心她受不住,幾乎是全程跟著。
導致嚴望川和喬望北都跟來了。
這弄得傅沉和宋風晚極不自在。
“二位,親密一點,臉貼著。”婚紗照自然是越甜蜜越好,攝影師都招呼兩人可以親一下了,可是傅沉明顯感覺到後背涼嗖嗖的。
他本身也不是愛拍照的人,對姿勢什麼,也不在行,而且一個地點,攝影師非要他們擺出十幾個造型,他又不是明星,哪裡能想到那麼多。
而且……
當著長輩的面,這般親熱,他也覺得有些尷尬。
嚴望川與喬望北就坐在遠處樹蔭下,緊盯著他們。
有一組婚紗照拍攝地點就在嚴家邊的海灘,他們肯定想來觀賞一番。
“三爺,您親一下妻子啊,靠得近點,別動啊。”
十方和千江站在一側,一直在努力憋著笑。
他家三爺應該這輩子都沒如此聽話過啊,別人讓他做什麼就做什麼。
喬望北也不是沒事情做的,自己口袋揣著工作,隨便找了個石頭,就自顧自的雕刻起來。
“傅沉這小子到底在緊張什麼?你看他的表情,多僵硬啊。”喬望北閒暇之餘,還不忘點評一番。
“笑得很醜。”嚴望川補刀。
“還是咱們晚晚自然,他穿得這個西裝,還是有點老氣的。”
“本來就是老男人!”繼續補刀。
“最近這小子還算識趣,說話做事,也還行。”
“怕迎親的時候我們為難他吧,他什麼時候做過無用功?你該不會被他攻陷了吧?”嚴望川詢問。
喬望北手下力道忽然加重,將手中剛刻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