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看?”
湯景瓷笑了笑。
“首先,關於前情,我想也沒必要多說了,在說出這番話之前,我想宣告,自始至終,我沒有歧視過任何一個殘障人士。”
“我想先說一下,那位坐輪椅的聶小姐,她堅強不屈的性格,我很欽佩,但是她找我商洽的時候,畫展已經要開始了。”
“我想在座各位都清楚,這個畫展在上半年已經對外公佈舉行時間,籌備耗時耗力,各個展位都力求精益求精。”
“如果她真的想幫助那些孩子,難道不該提前聯絡我們?而不是我們快開始的時候,這算怎麼回事?這些話不是我杜撰,她自己受採訪也說了。”
“讓我們打亂所有計劃,去遷就他們?如果只因為他們是弱勢群體,你們也覺得理所當然,那這個錯……”
“我認了!”
記者1:“所以她找了您幾次,都被拒絕了,這也是事實?”
“這不就是求人辦事的態度嗎?她主動找我,不是應該的?而我又有什麼義務一定要答應她?”
那個記者顯然沒想到湯景瓷敢怎麼說,咳嗽兩聲,“那麼關於您打算起訴潑漆的那位聾啞人,這件事很多人覺得您小題大做了。”
湯景瓷國語不算好,她說話很慢,一字一字,咬得非常清晰。
“首先,我從未起訴他,這是謠傳,這點您可以找處理案子的民警核實。”
“再者,他確實做錯事了,潑漆事情,相關影片我想大家都看到了,我為什麼能抓住他,那是因為他尾隨想偷襲我。”
“試問一個人,偷偷尾隨你,還試圖傷你,你們難道還能笑著說,沒關係?”
記者1:“據說他沒帶凶器,沒有傷人意圖,只是想恐嚇你而已。”
湯景瓷哂笑,“而已?他可是個男人,一拳頭下來,我一個女人能受得了?徒手就不能傷人?”
記者1:“對方說您態度很堅決,即便他們拿出誠意,您也不想和解。”
“我想問,他們的誠意在哪裡?”
“在警局堵著民警,逼迫我師兄不得不去派出所處理?”
“還是一群人堵到展館前示威脅迫?”
“所有人都在倡導人權,說人人平等,為什麼做錯事的時候,就和我說,他是殘疾人?難不成這就是你們口中的人權!”湯景瓷目光冷兮,直視著那位記者。
“而你們所有的報道中,每次標題,都要提一句殘障人士,其實你們也沒把他們當成尋常人看待過。”
那個記者被她看得心底有些發怵:“不少人都覺得可以網開一面,希望您別做得太絕。”
“我做得絕?這要是放在國外,我早就要求警方抓人起訴了,鬧了這麼長時間,給我們造成了多大的損失,你們統計過嗎?”
“對我和父親的聲譽造成了多大的影響?就連被潑漆的車子,損失問題,我都沒計較,卻被人反咬一口?”
“我知道大家都同情他們,覺得我做得過分,我就想問,他做出這等惡行,就是拘留幾天,有什麼問題?”
“是我拿槍崩了他,還是要他坐牢,趕盡殺絕?你們需要對我如此咄咄相逼?”
湯景瓷心底憋著一口惡氣。
當真不吐不快。
此時一股腦兒的全說出來,心底反倒舒暢了些。
“還有那位聶小姐,我不知道你會不會看到我說的話,我相信會有人轉告給你的。”
“求人辦事,別人幫你該感恩,不幫你是正常,你的留言區,我都看了,有不少詆譭我的評論,不管不顧,甚至不解釋,你是好人,好像我才是那個斷送孩子希望的惡人。”
“不要試圖利用弱勢去綁架任何一個人。”
“你們可能覺得利用某些手段,讓人一時服軟,能給你們帶來巨大的幫助,但我想說,別消費大眾的同情心,因為有我這個先例出來……”
“你們以後求人辦事,只會更難,因為沒人想幫人還弄髒了自己。”
“我相信很多傷殘人士,都是善良且好心的,不能因為其中幾個老鼠屎,弄髒了這個群體,以後受拖累的,別讓以後,沒人願意給你們搭把手。”
湯景瓷這番話過於現實。
大家好心幫人做慈善,有些真的不圖名不圖利,但被人倒打一耙,惹禍上身,那誰也不敢碰啊。
出錢出力,還惹一身騷,大家也不是傻子。
湯景瓷摩挲著手中的筆,“如果大家覺得對這件事,我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