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北京家
在報道沒出來前,許鳶飛想來京家再要幾隻螃蟹,原因無他,自己那個饞嘴弟弟想吃,還說自己聯絡這個顧客,問他在哪裡買的,花點錢也沒關係。
許鳶飛自然不可能告訴他,他吃的是京家的蟹子,只能單獨聯絡京寒川。
九點多的時候,兩人就碰面了,螃蟹早已打撈放在簍子裡。
“我讓人幫你清洗一下,用繩子捆綁好,你直接帶回去。”京寒川還沒找她,沒想到她又主動送上門了。
“謝謝。”來他們家吃東西,還要帶點回去,許鳶飛也覺得不大好意思,剛想開口,詢問要不要給點錢什麼的,京寒川已經岔開了話題。
“想看照片嗎?”
“照片?”
“上回你不是說想看?”
“嗯。”此時是上午,店裡也不忙,許鳶飛時間很充足。
她跟著京寒川到了一處隔間,門開啟的時候,就聞到一股說不出的異味,裡面很暗,只有一盞小夜燈搖曳著,給人一種幽閉晦暗的消極之感。
“這是顯影液的味道。”
“嗯。”許鳶飛揉了下鼻子,下意識跟著他就要往前,可是前面太暗,她根本不知有臺階,一腳踩空,“啊……”
身子一歪,失去重心,整個人往前栽去。
京寒川轉身,下意識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她則一頭撞進了他的懷裡,雙手本能尋找支撐,緊緊攥住了他腰側的衣服,死死收緊。
心有餘悸的喘了兩口細氣。
潮熱的呼吸,不輕不重的呼吸聲透過他的衣服,點點落在他的心口,有點燥。
“有臺階的。”京寒川手指扶著她的胳膊,聲音變得越發低沉,“忘記提醒你了。”
他垂頭說話,他呼吸很輕,就連氣息都帶著一點涼意,身上還有從外面沾染的些許涼意。
“這裡面有點暗,剛進來可能有些不適應。”
許鳶飛這才注意到,整個人都趴在他身上,他生得高挑削瘦,也總習慣穿著寬鬆的衣服,只是靠得這麼近,才能知道,他身上硬實的肌肉紋理。
沉穩有力的心跳,帶著旺盛的張力,聽得她心跳都忍不住亂了。
“沒關係。”許鳶飛略微往後退一點,腳後跟抵在臺階上,便無路可退。
“注意點。”
許鳶飛紅著臉點頭。
兩人身子分開,京寒川往裡走了兩步,開啟了燈,幾平見方的小隔間,掛著各式各樣的照片,還有各種攝影裝備陳列在一側櫃子上,各種洗照片的工具也很多,看得出來,非常專業。
聽說玩攝影都是燒錢的,他又搞什麼賽級金魚,這得燒多少錢啊。
她莫名又想起父親吐槽他是無業遊民的事了。
許鳶飛剛準備往前一點,才發現自己腳有點崴了,她強忍著痛意,心底有些懊惱。
平常一直鍛鍊,不會發生這種事的,怎麼關鍵時候崴腳了?
京寒川視線似乎一直落在她身上,“我出去一下,你隨便看看。”
“嗯。”
京寒川剛出去,她就尋了個椅子坐下,脫掉棉襪,準備觀察一下腳踝情況,殊不知不足一分鐘,他已經摺返回來,手中還拿著一管藥膏。
“崴了?”
“嗯。”許鳶飛覺得有些窘迫,“那個,我自己來吧。”
京寒川沒說話,轉而半蹲在了她面前,可是……
讓他給自己搽藥?
許鳶飛只要一想到某些畫面,連呼吸都變得潮熱起來,就在她發呆的空當,京寒川已經握住了她的腳踝。
她腳踝骨上,綁著一根細細的紅色繩子,穿著一個米粒大小的小銅錢圖案,掛在她腳上,襯得非常好看。
京寒川這才注意到她的另一側未脫的襪子,居然是個麋鹿圖案的,忍不住勾著唇角。
許鳶飛:“……”
她不知道該做什麼,只感覺他的手心很熱,指尖卻很涼,在她腳背上,輕輕摩挲著,似乎在檢查,
她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戰慄著,腳下意識弓起。
京寒川除卻在幫她檢查患處,也在觀察她的腳形,她的腳……
太小了。
“你的腳多大?”
“穿36碼的。”許鳶飛都能感覺自己撥出的氣息都是燙人的,隔間光線很暗,她臉卻紅得可以滴血,有些侷促得抓著一腳。
那種感覺,就像是要被人凌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