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欺負你了,我幫你出去,可轉念一想……
自己特麼打不過段林白。
如果他欺負你了,你可以回家,卻又發現……
早已物是人非。
總是諸多感慨。
許佳木讓他有空來京城玩,就被電話擱了,其實事發之後,她雖然沒和家裡人聯絡,卻有不少親戚長輩打電話過來,無非是勸和的,也有部分人說她這麼做,太不孝順,各種指責。
不過也有很多打電話來:
“佳木啊,我們暑假想去京城玩玩,你有空嗎?”
“聽說你和段氏集團的少東家,你堂弟快畢業了,也想去京城,你能不能幫個忙啊。”
“我和你表嬸在京城,你方便出來吃個飯嗎?我們去接你。”
……
諸如此類訊息更多,有些親戚是她完全沒印象的,他們想做什麼,她心底清楚,完全回絕了。
這也導致這些親戚背地說她找了有錢人,就不理他們這些窮親戚,她也沒管。
段林白某次無意看到某個親戚給她發的資訊,教育她不要忘本,就追問了一句:“怎麼回事?”
“沒什麼?”
“要來京城投靠你?”段林白有時候是傻不愣登的,但牽扯到利益,比猴還精。
“嗯。”
“讓他們來啊,我肯定好好招待。”某人抖著腿,說得一本正經。
許佳木失笑。
“來一個滅一個,來一雙滅一雙。我倒想看看,誰還敢來騷擾你。”
這是個人情社會,託人找關係辦事太正常,只要你們關係好,段林白能幫則幫,但是平時不怎麼樣,現在來套近乎的,他是全部一棍子打死,半點情面不留。
許沛民他都打了,更何況他們家其他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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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京城溫度逐漸攀升,就連傅沉送去老宅的幾株綠植,都生了新鮮的枝葉,整個京城儼然踏入了夏季。
尤其是端午、中高考之後,無論是小初高,還是大學,都進入了期末。
宋風晚今年有一科考試特別晚,當她複習迎考的時候,有些學院已經放假了。
暑假她約了胡心悅、苗雅亭去南部玩,主要是去苗雅亭家裡。
傅沉說這個季節去那邊太熱了,根本原因還是,宋風晚去旅遊,肯定就直接回家過暑假了,哪裡還管他啊。
他說想陪她一塊兒,宋風晚一口回絕:“三個女生旅遊,你湊什麼熱鬧啊,多尷尬啊。”
傅沉鬱悶:現在他陪著,已經覺得尷尬了?
她那段時間要準備期末考試,也沒空陪傅沉,某人心底鬱悶著,就經常往老宅跑。
結果第二天,就發現傅老在院子前的植物牆,豎了一道半米高的籬笆牆,他說是為了防止傅心漢和院子裡的其他狗子來糟蹋花草。
只有傅沉知道:
他壓根不是防狗子,是防他的。
“你最近這麼閒?怎麼總是過來?”此時的天氣是屬於中午燥熱,早晚沁涼,老爺子傍晚就喜歡在院子裡靠著椅子抽根菸。
“我過來不好?”
傅沉手指不停撥弄著佛串上的流蘇,以前天天愛叫自己回家吃飯,現在覺得煩了?
“倒不是,你過來,總能陪我解個悶兒。”
傅沉失笑,自己就讓他解悶的?
“是不是最近晚晚沒空理你?”
“怎麼可能。”
“你這張臉上就寫著:媳婦兒不要我了。”傅老呵呵笑著。
傅沉垂著眉眼,不知該怎麼和他說話,有個太精明的爹,實在太煩。
“我聽說京家也在準備上門提親的事情,寒川也在裝修新房,只是日子好像一直沒合下來,也是許正風想拖著,刁難一下京家罷了,我覺著,這兩人今年就能把事情定了,畢竟都領證了。”
“你和晚晚談戀愛比他們早,又早早訂婚了。”
“你看小漁一天一個樣兒……”傅老頓了下,思忖了片刻,“喬家那邊也快生了吧,你就不著急?”
傅沉手指倏然收住,流蘇擰緊。
十方站在院子前,抬頭看了眼天空:
這父子倆是準備鬥一輩子?
自從他家三爺將老爺子“綁”去京家,老人家就嫉恨上了,總是明裡暗裡,各種給他家三爺戳刀子,軟刀子,硬刀子,輪番上陣,半點不含糊。
傅沉沒回答,傅老就笑著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