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九點四十了,宋風晚趕不及回學校上課,就給輔導員和任課老師打了電話請假。
她從不故意缺課,任課老師也比較寬容,沒多說就準了假。
傅沉打了退燒針,腦袋昏沉,加之昨晚一夜沒睡,就靠在床邊睡著了,宋風晚坐在邊上守著他。
上午十點多,蔣家兄弟來了一趟,應該是從十方那裡得到了訊息,送了花,當時傅沉在熟睡,就沒打擾他,閒聊幾句就離開了。
十一點多的時候,段林白和京寒川出現在病房裡。
“你們怎麼來了?”宋風晚招呼兩人坐下。
“中飯。”京寒川將手中的餐盒遞給宋風晚。
“謝謝。”
宋風晚招呼兩人坐下,出門去護士站,準備借幾個紙杯,給他們倒點水,他們就是臨時住在這裡,也不是長久住院,幾乎什麼東西都沒準備。
此時傅沉已經醒了,燒也退了,只是醫生說再觀察幾個小時,拿了些藥,沒問題的話,傍晚就能離開。
“蔣二和我說的,我正好在寒川家,就和他一起來了,你怎麼突然生病了?”段林白咬了咬唇,“你該不會是晚上和小嫂子兩人太嗨,沒把握好分寸吧。”
傅沉抿唇沒說話。
“我早就和你說了,你和小嫂子差了這麼多歲數,平時要悠著點。”
“細水長流懂不懂?”
“又不是二十出頭的小夥子,別瞎搞。”
京寒川低頭玩著消消樂,並未作聲,緊接著一個枕頭扔過來,京寒川側身躲開,枕頭穩穩當當砸在段林白臉上。
“你們在幹嘛?”宋風晚恰好回來。
“手滑。”傅沉說得理所當然。
段林白咋舌,你丫不是手滑就是腳滑。
“我給你們倒點水,醫院只有溫水。”宋風晚剛動作,段林白就阻止了她。
“不用招呼我,我正好要去給醫生看一下傷口。”
他說完,還特意去洗手間照了下鏡子,就著水,整理了一下發型,然後哼著歌兒,出了病房。
宋風晚抿了抿嘴,看個胳膊,至於如此風騷?
而且他的傷口都過了這麼久,還沒好完全?
“他不是看胳膊,是去看人。”傅沉低聲道。
宋風晚笑著沒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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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佳木此時已經到骨科實習,剛跟著帶她的老師,檢查完一個病人的身體狀況,但是有幾個問題,她沒回答出來,此時正在翻書查資料找答案。
偌大的辦公室,只有她一個人,此時是飯點,醫生不是回家,就是去食堂了。
段林白哼著歌兒,輕車熟路的找到辦公室。
他戴著口罩,在醫院裡,這樣的人比比皆是,大家也沒多關注他。
當他到辦公室的時候,門是虛掩著的,許佳木正在和一個男人說話,這男人三十出頭的模樣。
桌上放了一束花,還有個餐盒,男人穿著病號服,顯然是病人。
“吳先生……”
“聽說你還沒吃飯,我取食堂的時候,就多打了一份。”
“您太客氣了,這個我不能要。”
“你不吃也就扔了,那個……”男人咳嗽兩聲,“這花也是給你的。”
段林白站在門口,抿了抿嘴。
多打了一份?
想泡她就直說,至於這麼拐彎抹角的嗎?
“我馬上要出院了,謝謝你這些天的照顧。”男人畢竟三十多了,說話也是成熟得體,並不覺得怯懦。
“這是我應該做的,不過這些東西您還是拿回去吧。”
“我送別的東西你沒收,只是一餐飯,食堂的,十幾塊錢而已,你別再拒絕我了。”
段林白咋舌,這特麼敢情還不是第一次了啊。
人家都拒絕了,你還這麼往上貼?
許佳木也是拒絕了他不少次,此時不知道該找什麼理由推拒他,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一聲重咳聲。
男人扭頭看了眼,“那你先忙,我先回病房了。”
他走路一瘸一拐的,路過段林白身邊時,只是笑著與他點頭打了招呼,並未認出他。
段林白則進了辦公室,轉身就把門給反鎖了。
“你鎖門幹嘛?”許佳木這段時間和他也混熟了,說話也沒了以前那般拘謹。
“我要脫衣服了。”
“……”
然後某人就開始動手解開拉鍊,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