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沒想到,我女兒怎麼有能耐。”
……
他還沒說很髒的字眼,可是話裡話外已經非常難聽了。
況且這話還是從一個做父親的人口中說出來。
宋風晚此時靠在牆邊,許是想起以前的事,氣得身子發顫,抬手示意千江,“通知他一下吧,說她還被打了兩巴掌,情況有點急,讓他趕緊過來吧。”
這個他自然指的是段林白,這件事明顯是由他而起,而且他遲早也要知道的。
有些事早點解決也要。
而且他父親的意思,分明是覺著許佳木與段林白關係不正當,這事兒也得他親自澄清才行。
許佳木咬了咬唇,“我把戶口遷回去,多拿的錢,有我的份兒?你們不是要給許乾買婚房?還要給自己交社保,這錢已經被瓜分乾淨了,我還能拿多少?”
“這本來也是我們家的錢,我分配家裡的錢,還需要你過問?”許沛民強勢習慣了。
許佳木冷笑著沒說話。
“我就說,那個段林白,怎麼會突然針對我們,還故意找的是遷戶口的茬,八成就是你說的吧。”
“當著那麼多熟人的面,把我們罵得狗血淋頭,還把這條路給堵死了,弄得所有人都在罵我們!”
“這就是你乾的好事!”
這些事許佳木是知道的,“難道不是你們違規想投機取巧多拿錢,恰好被人看到?”
“你這臭丫頭,你現在還護上他了?就因為那小子,你知道我們家損失多少錢嗎?”許沛民大聲怒斥。
“還有你弟弟,他臉上的傷怎麼來得?他說你給他找了工作,安排了住處,我還覺得你這丫頭終於懂事,能幫家裡分擔點。”
“我看你是把他交給段林白那混蛋,結果把他折騰成這樣了!”
……
這人思維一旦發散開,對某個人存在惡意,就會想法設法把所有事情都往他身上堆疊。
段林白自然就是那個背鍋俠。
“爸,和他倆都沒關係,這是我自己打架弄的,他們還幫了我!”許乾解釋著。
“要不是他們給你找的那破爛工作,你還不會被人打呢,在餐廳端盤子,許佳木,你就是這麼對你弟弟的?”
許沛民也是到京之後,才知道自己兒子才餐廳端盤子,他本就重男輕女,聽到這話,直接就炸了。
“不然以他的學歷,你讓我去哪裡給他安排那種,輕鬆的,整天做辦公做的事兒?”許佳木咬唇反擊。
許乾只有大專學歷,以前還好逸惡勞,京城這地方,人才飽和,就是本科畢業,怕也不好找工作,況且是他。
“你說這話時瞧不起他了?怎麼著,讀了個博士,你就想翻天了?”許沛民聽了這話,瞬間就急眼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許佳木心底窩火罷了。
“那你是什麼意思?上次回去,非得把戶口遷出去,你是想逃出去,徹底和我們家斷了關係吧,我告訴你,門兒都沒有,只要我不想,你死都要死在家裡!”
許沛民只要想起這些天被街坊鄰居孤立排斥,冷眼相對,就一次性把邪火發洩到了許佳木身上。
他這話說得太重,不僅許佳木內心震顫,宋風晚都心頭一跳,壓著嗓子,“你通知了嗎?”
“說了。”
千江怕她不信,還把手機給她看了。
【段公子,許小姐父母來了。】
【雙方在發生激烈衝突,許小姐處於弱勢。】
【目前在她宿舍樓後面停車場。】
段林白隨即回了一句:【謝謝,我馬上過去。】
可是緊跟著千江又補充了幾句。
【許小姐被打了兩個耳光。】
【好像要被罵哭了。】
【他爸讓她死也得死在家裡。】
……
宋風晚瞠目結舌,聲音壓得極低,“最後這些可以不用說!”
“您說要告訴他情況緊急,我覺得這麼說的話,他可以更直觀的感覺到。”
宋風晚張大嘴巴,“你平時與三哥也是這麼彙報工作的?”
這麼詳細?
千江點頭。
宋風晚崩潰,那豈不是自己做什麼他都一清二楚,這人有毒吧。
段林白之前已經接到了許乾的電話,他只說家裡人到了,要出去和他們一起吃飯,不過後來他也發了資訊,告訴他可能會出事,讓他來醫科大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