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點。”
許正風沉重的嘆了口氣,“你說這丫頭膽子怎麼這麼大?他怎麼敢……”
“膽子再大,也是你慣出來的。”許老冷哼著,許家不講究什麼窮養兒富養女,只因為許鳶飛是許正風第一個孩子,自然格外上心愛護。
“胳膊肘往外拐,你們說,京寒川那小子到底哪裡好?值得她這麼惦念著。”
許老無奈搖頭,“正風,你是不是覺得你在她心底沒地位,所以吃醋,酸了?”
“怎麼可能!”許正風急忙反駁,掩飾自己的尷尬。
“真不是?”許老追問。
許正風看了眼腕錶,重咳一聲,“他們應該快來了,許堯,陪我上來,幫我挑選一件衣服。”
“換衣服?”許堯一臉懵逼。
待京寒川到許家的時候,就看到許正風坐在沙發上,穿得像是要去參加婚禮的。
西裝三件套都上身了。
許鳶飛也是一怔,他爸今天還特意搞了個髮型,正低頭看著報紙。
裝什麼啊?
他可從不看報紙的,畢竟現在網路媒體很發達,大家的訊息大部分都是透過看手機得來的,而且……
報紙拿反了!
“爺爺奶奶、爸媽、大伯……”許鳶飛依次問好。
雖然領證了,但不能刺激他們,京寒川還是循著舊稱喊他們。
“買這麼多東西幹嘛,坐吧。”許鳶飛母親還是非常熱情的,她對京寒川印象本就不錯,既然都領證了,那就是親女婿,自然越看越順眼。
“謝謝阿姨。”京寒川面對許家人的目光,態度不卑不亢。
無人說話的時候,氣氛一度非常尷尬,
不過還是京寒川率先開口。
“許爺爺、許叔,我和鳶飛領證的事情,是我們自作主張,沒提前通知你們,是我的錯,與鳶飛沒關係。”
“你們心底有氣,都是應該的,要打要罵,都是我該的。”
“不過我可以和你們保證,我肯定會對她好的。”
“一輩子那種。”
許堯在角落,安靜如雞,不過對於京寒川把責任主動攬在自己身上的舉動,心底是滿意的,最起碼知道保護自己姐姐。
也算個爺們兒。
許鳶飛看他大包大攬,而自己父親的臉色越發難堪,想要開口,京寒川卻按住她的手背,示意她別出聲。
“寒川。”
“沒事。”
火力集中在他一人身上就好。
這事兒和許如海父子倆沒關係,兩人雖然坐在客廳,卻並不打算開口搭腔。
許正風心底壓著邪火,將報紙對摺,“啪——”一聲拍在桌上。
動靜極大,許堯反應最大,差點驚撥出聲。
可是許正風還沒開口,許老笑呵呵得看向京寒川:
“你和鳶飛都領證了,還叫許爺爺?可以改口直接叫爺爺了。”
許正風吊著口氣,準備臭罵京寒川一頓,卻被自己父親幾句話堵在了嗓子眼,臉憋紅了,繼而青了。
剛才不是說好,等這混小子過來,任由他煎炸烹煮,現在是什麼情況?
說好統一戰線,臨陣倒戈?
京寒川也是怔了下,他已經做好被苛責的準備,許老這出戏,唱得他有點懵。
“你愣著幹嘛啊。”許鳶飛伸手抵了抵他的胳膊。
京寒川從善如流:“爺爺。”
“真乖。”
京寒川此時算是看明白了,為什麼許鳶飛要回家,半點不緊張,還一直安慰他沒事,原來是搞定了許老。
靠山夠硬,自然沒有後顧之憂。
“爸?”許正風一臉震驚。
“你幹嘛,難道不知道我腿腳不好,不能站著,你還站著和我說話,故意讓我仰望你?”許老挑眉。
“不是,咱們之前不是說好,等他……”
“你在說什麼?我年紀大了,記性不好,我們之前說什麼了?”
許正風又沒辦法當著京寒川的面說,他們方才在預謀怎麼弄死他,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心底那叫一個氣啊。
也就在此時,京寒川看到許老原本搭在腿上的手,微微舉起,給許鳶飛比了個v!
京寒川瞳孔微縮,低頭默默喝水。
許爺這處境,也是夠可憐的,先是被女兒坑,別人是坑爹,他是被爹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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