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有些臉紅。
“好、好了沒啊!”段林白覺得自己快窒息而亡了。
他稍微挪了下胳膊,酒精直接觸到針線縫合處,火辣辣灼燒感,疼得他頭皮一陣發麻,忍不住“嘶”了聲。
“都讓你別亂動了!”許佳木按著他的胳膊,眼眶有些紅……
有點水汽,秋波盪漾般。
是好看的,也讓人心疼。
“我不動了。”段林白抿了抿唇,幹嘛這麼可憐兮兮看著他,“許佳木,我真不動了。”
“嗯。”許佳木悶哼著,緊繃著臉,繼續幫他處理傷口。
“你剛才幹嘛不動手?那個女人打你一巴掌,你就該反手給她抽回去。”段林白岔開話題。
“醫生不能和病患起衝突。”許佳木入院第一天,就被告知了這個注意事項。
“她也不算病患,最多就是個神經病,他們這種人我很瞭解,你越軟他們欺負得越狠。”段林白抬手另一隻手,胡亂地把玩著手機。
“咱們也相識一場,這以後別傻缺樣,站著讓人打,以後被欺負了,她扇一下,你就給我踹一腳回去,這要是出事了……”
“我給你兜著。”
傅沉眸子忽然一緊,目光灼然的看著他。
段林白被他盯得心虛了,又重咳兩聲,“反正打一下也是打,乾脆打個過癮,只要不出人命,在京城,我還能給你擺平點事。”
許佳木咬著唇,沒作聲。
幫他清理了傷口,又給他抹了點藥膏,給他綁好紗布,眼底通紅一片。
段林白這人還真見不得女生這般模樣,這扯了扯頭髮。
我去!
這特麼是要哭了?
不知道怎麼辦啊。
不過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門就被推開了,段氏夫婦推門而入,他們一路上已經聽說了事情經過,看到許佳木半邊臉血腫,眼底也泛著紅。
段夫人微微蹙眉,這巴掌打得太狠了吧。
其實那個女生打得確實狠,但和許佳木本身體質也有關係,她稍微磕著碰著了,身上都會起血瘀,這臉上的紅腫自然難消。
“段叔叔,阿姨。”段林白得雪盲症的時候,許佳木往返段家送過藥,認識二人。
“嗯。”段夫人盯著段林白的已經包紮好的傷口,“白白,胳膊沒事吧?”
“沒事啊,挺好的。”
他爸卻忽然抬手,在他患處下方打了下,疼得某人嗷嗷直叫。
“臥槽,爸,你謀殺親兒子啊,我可是段林兩家的獨苗苗!”段林白叫囂著,疼得臉都紅了。
“不是不疼嘛,年紀不小了,出去和人打架,挺能耐的啊,你不知道多少人打電話給我,說你在醫院多英勇。”
“我還真的是見義勇為,你不是一直和我說,老爺們兒,路見不平就得一聲吼!”段林白伸手護著胳膊,遠離自己父親。
“這事兒真不怪我,當時你要是在的話,肯定也得出手。”
“咱們老段家,不是都有樂於助人的優良傳統嘛!”
……
他父親捏著眉心,“你小子給比我閉嘴,嘚吧嘚吧的,吵不吵啊。”
“段叔叔,其實這件事也是因我而起,真不怪他。”許佳木站出來。
“木子啊,沒事兒,他糙老爺們兒,被打幾下也沒關係,你沒事吧?”段家沒女孩子,許佳木模樣乖巧,還是學霸,又是醫生,段家人對她印象一直不錯。
這段先生說話聲音都柔和幾分。
段林白直翻白眼,一把年紀,對人家小姑娘笑成那樣,害不害臊。
“我沒事,多虧了段公子。”許佳木面對段家人,總透著一絲愧疚忐忑。
她因為涉事,院方讓她回去休息,其實也是變相的不讓她留下實習了。
就算沒惹出什麼亂子,但畢竟是出了事,她又是實習生,醫院不大想留下她。就算此時有段林白護著,他們畢竟無親無故,難保那些吃了悶虧的人,私下搞事情。
醫院不敢要她。
許佳木心底也清楚,收拾了東西,本想請段家人吃頓飯的,被他們婉拒了。
“你不是要實習,這麼有空請我們吃飯?”段林白身上披著衣服,偏頭看著送自己出去的人。
“受了傷,請假回去休息兩天。”許佳木自然不會和段林白說別的。
段林白點頭沒作聲,上車後才讓助理去打聽許佳木的事。
當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