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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二少作為小弟,燒烤的活兒自然是他做,他也大致清楚,今天過來的都是些什麼人,他不敢和傅沉、宋風晚說話,湯景瓷又是宋風晚表嫂,更不能碰……
所以……
為了避免自己侷促尷尬,想找個人說話,他就把目標盯上了許鳶飛。
她一直在忙活,就像是田螺姑娘,話不多,似乎和他們都不太熟。
他以前也是紈絝,混得狠,和小姑娘聊天,肯定有技巧。
許鳶飛是認識他的,不過他對自己也沒惡意,隨意聊天解悶而已,兩人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說著話。
蔣二少根本沒認出來,許鳶飛就是那日暴揍了飛車劫匪的人,還覺得這姑娘軟糯溫柔,人美聲甜。
“你處物件了嗎?”蔣二少隨意問著。
邊上幾個京家人懵逼了。
這蔣二少該不會盯上許小姐了吧?畢竟某人前科累累。
“你問這個做什麼?”許鳶飛低頭,正在烤著幾個雞翅。
“你放心,我絕對不是想對你做什麼。”蔣二少心底很清楚,什麼樣的女生可以玩玩,什麼樣的不能碰。
許鳶飛這種,就是不能碰的。
“我就是覺得,你挺適合我哥的。”蔣二少是真這麼想,這種姑娘多居家啊,他家那個毒舌工作狂,就適合這類。
許鳶飛悻悻笑著,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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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寒川此時還在廚房忙活,京家人走過去,在他身邊晃了幾圈,欲言又止。
“有事?”京寒川偏頭看他。
“沒什麼。”猶豫著,還是沒敢說。
此時傅沉等人都在屋裡,他們總不能直接說:
六爺,有人在泡你媳婦兒吧!
段林白當時也在屋裡,等他和京寒川出去的時候,就看到後院烤架邊,蔣二少正和許鳶飛有說有笑,那叫一個熱絡。
京寒川沒作聲,很淡定的走過去,“你們在說什麼?”
蔣二少一看到京寒川來了,嚇得渾身觳觫,身子一顫,立刻往邊上跳,“沒、沒事啊。”
可是他卻覺得,京寒川看向自己的時候,眼神冰冷,寒意滲骨,他確實不像外界傳聞的那般凶神惡煞,但他為毛會覺得後背涼颼颼啊。
趁著無人的時候,蔣二少偷摸去和段林白說,“我想先走了。”
“還沒吃飯啊,去哪兒?”段林白詫異。
“我感覺六爺對我有敵意,我心裡害怕啊。”
“這是肯定的啊。”
“可我也沒做什麼啊?哪裡惹著他了?”蔣二少是真的一臉懵逼,從他到京家開始,一直都是規行矩步,生怕行差踏錯,少說話多做事,什麼事都沒做啊。
“你知道那姑娘誰不?”段林白指著不遠處的許鳶飛。
“不是說一個甜品店的老闆娘?”
“可能是寒川未來媳婦兒,你特麼和她聊得那麼開心,他八成以為你想泡他媳婦兒,他沒丟你去餵魚,那是給我面子。”
蔣二少凌亂了。
泡大佬媳婦兒?
他腦子又沒坑,怎麼可能自尋死路。
其實京寒川沒把他丟去餵魚,完全不是給段林白麵子,而是顧忌在許鳶飛面前的形象罷了。
就在蔣二少瑟瑟發抖的時候,宋風晚在吃飯的時候,又告訴了他一個晴天霹靂。
“其實你和許姐姐見過的,就那次飛車劫匪事情,她就是那個見義勇為的老闆娘啊,不過她當時面板不好,過敏戴著口罩,估計你一時沒認出來。”宋風晚說得輕鬆隨意。
蔣二少連穿燒烤的籤子都拿不住了。
他可清楚記得,那女人多彪悍,直接就把兩個大漢給撂倒了,出手暴戾兇狠,他一個大男人看過,現在回想都心有餘悸。
他渾身冰涼,今天秋陽和暖,他卻儼然置身於寒日凜冬。
“你在發抖?”段林白離得最近。
“沒有啊。”蔣二少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一家都是大佬,惹不起。
“如果不舒服,要不要進屋休息?”京寒川不愛吃燒烤,一直在邊上坐著,面前放著一盤撥好的石榴,紫紅色石榴籽兒,晶瑩剔透,誘人清香。
“不用。”蔣二少可不敢單獨離開,生怕被殺人滅口。
畢竟某家惡名昭彰,京六爺更是殺人如麻。
許鳶飛食量不大,吃了一點素菜,順手就拿了把京寒川面前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