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強中乾,其實……
連只雞都沒殺過。
“那些都太血腥了,我覺得沉塘不錯。”段林白挑眉,“正好給寒川的魚當肥料。”
“那直接去後院?”京家人笑道。
他點頭。
“噯,哥,哥——”許乾看到後院真的全是池塘,當即懵逼了,大聲喊著段林白,可他也不理會自己。
“找個繩子,給他綁了。”
剛才在車上,就差問候他家裡人了,現在知道喊哥了?
遲了!
再說了這特麼想做你哥啊!
段林白找了京寒川平常釣魚的位置坐下,“這小子可是牛逼哄哄的,在我面前裝社會人,還要帶人來揍我。”
“小朋友,我出來混的時候,你還穿著開襠褲玩泥巴呢。”
“別,不要,唔——”許乾還想說些什麼,嘴巴被堵住。
京家人動作乾淨利落,很快將人綁了,還弄了幾塊大石頭綁在他腳邊。
“怕他浮上來,綁上石頭就能徹底沉下去了。”
段林白挑眉,“你們比較專業。”
許乾腿軟打顫,眼眶已經積了層眼淚。
他自小嬌生慣養的,什麼事都有父母幫忙解決,何時見過這種陣仗,嚇得六神無主。
“還愣著做什麼,扔下去吧。”
段林白說完,兩個京家人立刻動作,許乾用盡全身力氣掙扎,在地上翻滾著,可是腿上有石頭,跑不了啊。
“唔——”
“段公子。”京家人走過去。
“嗯?”
“嚇哭了。”
“哭了?”段林白蹙眉,哭笑不得。
這小子剛才不是很能耐嗎?哭了?
慫貨!
“把他帶上,去客廳吧。”
段林白就是想嚇唬一下他罷了,不可能真的把他丟進池塘餵魚。
這種混小子,就是沒吃過虧。
許乾被帶進客廳的時候,京寒川正在廚房忙活,著人關了戲曲收音機,然後他就看到一個素衣白衫的男人,拿著刀走了出來。
“這就是你帶來的小朋友?”
“嗯。”段林白看他鼻涕都流出來了,強忍著笑意。
“怎麼沒弄死?要不要我幫忙?”
京寒川說著,拿起一側的軟布,將刀上沾染的紅漬給擦了。
紅色的?
許乾哭得更厲害了,偏生嘴巴被堵住,口不能言,整個人癱軟在地上,瞳孔渙散,顯然方才沉塘的事,已經被嚇得不輕。
段林白走過去,屈膝彎腰,將他嘴裡的布團扯出來。
“還和我叫囂?”
他用力搖錢。
“你說你一個大男人,又不是殘疾,沒法出去工作,也畢業了,在家啃老就算了,還跑來京城啃你姐姐?你要臉嗎?”
“我不要臉!”許乾哭哭啼啼的。
京家人此時附在京寒川耳邊,“他叫許乾……”他們自然已經把這人的背景資料查過了。
京寒川低頭擦拭著水果刀,這也就是說……
如果段林白和那個醫生成了,這個是他小舅子?
這麼玩的?
真不怕把小朋友玩廢了啊,嚇出什麼毛病怎麼辦?
段林白伸手拍了拍他的臉,“你說你小子,穿得這是什麼東西,還有你這頭髮,什麼東西,你覺得很時尚?”
“不時尚。”許乾只敢順著他的話說。
“既然不時尚,你把自己捯飭成這樣,你腦子被驢踢了?”
許乾閉嘴不語。
“不給你錢,你還對她動手動腳的,你丫要臉嘛?男女有別不知道啊。”
“你特麼亂摸什麼東西呢!”
自己拉個手都要做很久的心理建樹,這小子簡直瘋了。
“你剛才哪隻手摸的?”
“我只是想拿手機而已。”許乾哽著聲音。
“哪隻?”段林白蹙眉,“寒川,刀子給我。”
許乾瞳孔放大。
他看過一些電影,這個人該不會要剁了自己的手吧?
小朋友再次被嚇哭。
“說吧,你想留哪隻手?”段林白可不理會他。
既然要懲戒他,自然要一次就讓他覺得怕,要做就徹底一點。
而此時京寒川已經吩咐人:“水果刀不鋒利,去給他換個別的,要乾淨利索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