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給魚缸裡的幾尾金魚餵食,餘光瞥了眼正站在窗邊打電話的京寒川。
她起身走進了臥室的洗手間內,因為沒裝修過,牆壁雪白,燈光也是亮白色,照的她嘴角的一抹紅,越發豔麗。
她忽然想起,方才進屋後的畫面。
抬手摸了摸略腫的嘴角,剛才已經讓他輕點了,怎麼下口還是這麼重?
有的地方還破皮了,這回家之後,該怎麼解釋啊。
她摸著護唇膏,稍微塗了下,一扭頭,就看到京寒川站在洗手間門口,似笑非笑。
“電話打完了?”
“嗯。”京寒川點頭,想起傅沉的話,心底莫名有些燥,“幫我把領帶解開,好不好?”
許鳶飛看他臉色不大好,也沒拒絕,混沌著走過去,伸手去幫他解領帶。
今天畢竟是傅沉的大日子,京寒川也是一身筆挺的西裝,就連方才將她按在沙發上接吻,除卻被她擰出的一層褶皺,其餘地方絲毫不亂。
若非方才兩人都意亂情迷……
許鳶飛都會覺得,這個人接吻都不投入?
簡直是個暖不熱的涼骨頭,或者就是個性冷淡吧。
她手指輕輕勾扯著領帶,慢慢幫他鬆開。
京寒川眯眼看著她……
想起與傅沉的通話:
“你現在回家了嗎?”
“還沒有。”
“有件事我需要提醒你一下。”
“嗯?”
“你爸媽是和許家人一同離開的。”
“什麼意思?”
“我媽剛才和我說,讓我最近買點禮物,替她和父親去許家跑一趟,探望一下許老,說是你們家已經去過了。”
“我們家去過了?”京寒川當時眉頭擰緊。
“我估摸著你爸媽提前離開,怕是去許家了,你讓許小姐打給電話回去問問,別等到兩家人都發現你們的事情,衝過去圍剿你們。”
“我知道了。”
“你要是覺得事態不對,乾脆跑路吧。”
傅沉聲音透著戲謔的笑意。
京寒川結束通話電話後,想起許鳶飛方才提起,許爺說家中有客人,提前離開,她還嘀咕了兩句,怎麼會有人,這麼晚過去。
加之傅沉的提醒,似乎一切都被咬合上了。
不過無論是誰過來,他都不準備走,也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難不成還能整出私奔這一說。
“……你發什麼呆,和你說話也不搭理。”許鳶飛聲音打算他的思緒。
領帶鬆鬆垮垮掛在他脖子上,原本清雋高冷的人,偏多了抹慵懶的味道。
“如果我們的關係,還沒等到互相攤牌,就被家裡發現,你怕不怕?”
京寒川和許鳶飛商量,本來打算過幾天,臘月二十七八左右,帶上禮物去許家攤牌的。
因為許家二老在,又疼愛許鳶飛,就算她爸暴跳如雷,也能攔住。
“有你在,不怕。”許鳶飛笑著搖頭。
京寒川笑了,低頭去含她的唇……
室內暖氣很足,有點熱,許鳶飛覺著自己腦袋昏脹,身子不自覺就酥了半邊。
“你輕點兒,待會兒真回不了家了。”身子挨著,有點迷亂。
“嗯——”他含混應著。
總之今晚,許家人不發現,他父母也定然會察覺到什麼。
許鳶飛不知他今晚怎麼了,這個吻來得與尋常極不一樣,她受不住,身子不斷往下滑,被人撈住,提上來……
腦袋又有點暈眩了。
……
此時傅沉已經送走所有賓客,家中客廳內,傅妧正和喬艾芸在核算今日各家送禮的清單,日後各家有事也能作為回禮依據。
傅沉幫二人倒了被熱茶。
心底還在思量著京寒川的事。
“老三,你去休息吧,這邊的事情我來處理。”傅妧出聲。
“沒事,還不困。”
“忙了這麼多天,還不困?年輕人就是精力好。”
傅沉倒不是真的不困,而是直覺告訴他,今晚可能會出事……
準確來說,京寒川今晚會出事。
他原本還想著,兩家長者如果都不在,後面可能父親會出面調停,畢竟能在兩家人面前說上話的,也就剩下父親了,此時許老回來,也就沒他們傢什麼事了……
想到京寒川被人圍堵在屋裡,這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