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西裝,稜角分明,面若寒磣,緊盯著他,一瞬不瞬。
那人後背倏然一涼。
而緊接著從他們車子後方又駛來一輛車,將他們車子包圍著,此時車內下來更多的人,均是魁梧高大,面色冷峻的人。
他瞬時被嚇懵逼了。
臥槽——
這特麼是什麼情況?
而此時另外兩人也從車裡跳下來,剛準備罵兩句,看到這陣仗,也是臉色微白。
也就在這時候,他們才看到一個男人從車後座下來,他倒是穿得特別,精緻落拓,舉手投足,都與這些人不一樣。
“你們是什麼人,想幹嘛啊?”其中一個人說話已經帶著顫音了,“我跟你們說啊,那邊就是派出所,你們別胡來。”
“既然知道那邊是派出所,還跟蹤人家,這是犯法的!”京家人嗤笑。
“我們是在尋找真相?”
“你們特麼是準備堵到人家門口吧!”京家人大呵一聲,“要不要闖到別人家裡,再偷拍一番啊!再把他家祖宗十八代都查清楚?”
幾個記者面面相覷,沒作聲。
“訊息是誰給你們的?”許久沒說話的京寒川忽然開口。
“先生,您說什麼?”
幾人心底有鬼,訕訕笑著。
“梨園那地方,平素若非票友沒人過去,你們是怎麼第一時間知道訊息的?”京寒川耐著性子解釋。
“幹我們這行的,總有些渠道嘛。”那人和京寒川繞圈子。
“那是京家的園子,難不成你們在裡面還有什麼內線?把主意打到京家了?”京寒川反唇相譏。
那幾個人一聽什麼京家,當時臉都有些白了。
此時其中一個人看他們穿著,似乎猜到了一些什麼,抵著同伴的胳膊,“這群人,該不會是京家人吧?”
也就在這時候,京家人忽然笑著開口,“六爺,我看這群記者嘴硬得很,不用點方法,怕是開不了口的。”
六爺?
因為光線太暗,又隔了一段距離,他們根本看不清京寒川的臉,此時聽他們說什麼六爺,手腳都涼透了。
這簡直比晚上出門撞鬼還可怕啊。
“用什麼方法?邊上幾百米就是派出所,你想做什麼?”京寒川聲線懶散。
被寒風打散,帶著股別樣的冷感。
“肯定不會要了他們的性命,總有辦法讓他們開口的?比如說潑點涼水讓他們清醒一下,或者弄點辣椒水給他們灌進去……”
“再不行,就綁起來,吊在樹上打唄。”
“總有辦法的。”
……
落水成冰的天氣,給他們潑涼水,怕是想要了他們性命啊。
那人說話還帶著笑意,好似渾不在意在嘮家常一般,確定的那三個人身上寒津津,畢竟這種事,京家人還真幹得出來。
京六爺就是惡名昭彰的代言人,在外名聲很糟糕,因為說他殺人如麻啊。
他們區區幾條命,他肯定不放在眼裡。
而且此時堵在派出所附近,這得多大膽啊。
他們也犯不著為了採訪幾條新聞,就把性命丟了,急忙說道,“我們確實是接到別人提供的線索,但是我們與那人是單項聯絡的,後來再找她的時候,電話就打不通了。”
“男的女的?”
“我們有錄音的!”那個記者立刻翻找出之前手機通話錄下的東西,因為他們意識到有新聞,又擔心記不下地址等各種關鍵資訊,就把聲音錄製了下來。
聲音放出來,裡面人沒用變聲器,但是聲音明顯經過處理,已經不是原聲,但可以肯定的是……
這是個女人!
“東西我們能拿走嗎?”京寒川詢問。
“當然可以!”記者連忙說道。
京寒川立刻示意手下的人開始動作,自己則重新進了車內,思量著那個聲音自己是否聽過。
就和配音演員可以修飾嗓子,演化出各種聲音一樣,這人也是變了聲,但足以說明,此人對嗓子,對聲音這塊是有研究的。
看樣子,這禍根……
極有可能出自梨園。
如果真的是園子裡的人,母親已經聽得出來。
因為許多人嗓子再幻化,總會保留一點本質特色,京寒川聽不出來,但盛愛頤一輩子研究聲音,她可能知曉。
那群記者,原先以為,京寒川就是想要錄音,可是他們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