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嗓子有一丁點兒損傷,以後只怕是無法登臺了。
看到許鳶飛和宋風晚進入,所有人都一臉震怒、憤懣。
尤其是看到許鳶飛的時候,其中有個脾氣暴躁的人,怒不可遏,直接呵斥一句,“你還來這裡幹嘛,你這個劊子手,滾出去!”
這些人平素唱戲,很會控制聲音,語氣急促生冷,真的生生往她心口戳了一刀。
“高良!”京家人蹙眉。
“這東西是她親自送來的,結果吃完,就這麼多人中毒了,這不是毀人嗓子,這是毀人一輩子的事。”
“……”京家人面對這種場合也是無奈。
許鳶飛伸手攔住了他,“沒事,他想罵就罵吧。”
此時圍在病床的人稍微退開些,宋風晚才看清坐在床上的人,所謂的小梅老闆,居然就是當時她目睹被師姐欺壓的小姑娘。
雖然卸了油彩,眉眼還是認得出來的,雙目赤紅,甚至一臉絕望。
“你別裝得這麼可憐兮兮,好像我們欺負了你,食物已經被拿去化驗了,小云嗓子要是真毀了,你別以為賠幾個錢就完事了,這事兒完不了!”
“高良,別說了。”此時出來勸架的居然是殷長歌。
宋風晚偏頭看她,她身上也穿著病號服,臉色略白,估計也是中毒者之一。
“師姐。”那個叫高良的,咬牙切齒,像是要把許鳶飛給生吞活剝了。
“這件事警方會給我們一個交代的,你別瞎嚷嚷。”
她這話前半段沒有半點毛病,宋風晚和許鳶飛也都直接或者間接與她打過交道,都覺得有些詫異,她應該不是個和事佬,果不其然,她緊接著來了一句……
“許小姐和師傅一家關係不錯,你大吼大叫的,不是讓師傅難做嘛!”
“現在最主要的還是小云的問題,其他事,我相信許小姐既然來了,肯定也想承擔責任,你消停點,現在已經夠亂的了。”
……
這話說得病房內悄寂無聲。
在座的全部受恩於盛愛頤,就算她徇私包庇,他們也只能忍氣吞聲。
所以此時點出許鳶飛有盛愛頤撐腰,幾乎是把她往火坑裡推,大家不說話了,可是宋風晚明顯感覺到病房裡的氣氛又壓抑了幾分。
“我先在這裡給大家保證,如果真的是我店內的食品出現問題,我會承擔所有責任,如果梅小姐嗓子真的出問題,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幫她救治……”
許鳶飛此時很被動,只能說些虛軟無力的話。
“只會說些冠冕堂皇的話。”有人譏誚。
“是啊,她哪裡知道嗓子對我們來說多重要,幾乎就是毀了小云一輩子。”
“說得輕巧,一把好嗓子是花錢能買來的?”
……
在食物化驗結果沒出來之前,許鳶飛真的無法解釋,只能先被動承受著他們的指責,宋風晚安靜站在一側,一直沒說話。
直至有人拿起一盒抽紙,朝許鳶飛扔過來。
“出去!”
許鳶飛沒躲,這東西不重,砸在她臉上,不疼。
就是這心裡,鑽心憋屈。
“那我們先出去,梅小姐,你好好養身體。”
宋風晚當時已經有些坐不住,許鳶飛卻拉著她要出去。
此時身後傳來一道冷哼。
“早就該滾了。”
滾,這個字,有些時候用起來,實在傷人戮心。
宋風晚直接轉過頭,“你們是不是太過分了。”
“我們哪裡過分?吃了她家東西一輩子都搭進去了,還不許我們說兩句?宋小姐,我勸您訂婚的時候,還是別用她家的東西,免得吃出食物中毒……”
“大喜的日子,晦氣!”
“現在化驗結果還沒出來,誰能肯定就是甜品出問題?”宋風晚咬牙。
“就算她有罪,也輪不到你們來給她下結論。”
“你們現在肯定還覺得京夫人會包庇她,我就想問,這個園子她付出了多少心血,她對京戲多熱鬧,你們比我清楚,培養你們又付出了多少心力,被人這麼糟踐,她豈會包庇逞兇作惡之人。”
“第一個想要懲戒兇手就是她,根本不會存在你們所想的徇私包庇。”
宋風晚輕扯著嘴角,“我希望你們別被有心人陰陽怪氣帶偏了路子,與京夫人生了嫌隙,那就讓她寒心了。”
眾人方才被衝昏了頭腦,轉念一想,這許鳶飛就是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