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要走了?”
他眸子很紅,聲音很輕。
許鳶飛剎那無言,一顆心軟得一塌糊塗,哪裡還想著什麼要走的事。
“你今晚喝了多少酒?”
“一點而已。”
“我給你去買點解酒藥……”許鳶飛晃了下手臂,示意他鬆開。
京寒川卻箍得更緊了,看著他的眸色,深沉灰色,他的手指都是滾燙的,那灼人的熱度,一圈箍緊在她手腕上。
像是在她心上燒了一把火,弄得她心慌意亂。
“很晚了,是該回去了。”
他好似沒聽到許鳶飛的話,自言自語道。
而他一個人躺在這種空落落的房子裡,任是誰看了,都不捨離開,況且是許鳶飛對他本就存了非分之想。
“我不走,真的就是去給你弄點解酒藥。”
“不走?”京寒川看著她,指腹無意從她手腕上輕輕蹭過,“你……”
“今晚要留下陪我?”
許鳶飛失語,不知怎麼回答。
但是觸及到他的視線,還是咬了咬牙,若是他一個人留在這裡,難保會出什麼問題,“嗯。”
京寒川得到肯定回答,鬆開她的手腕,嘴角緩緩勾起一點弧度……
許鳶飛心臟像是被人開了一槍。
窒息般悸動。
……
這裡廚房只有一些做甜品蛋糕的材料,更沒囤積什麼常規藥物,許鳶飛只能冒著風雪走出了單元樓。
本來是想買些解酒藥的,只是想起家中似乎有祖傳的解酒藥,非常有效,她記得一些主要食材,但她從沒煮過,不知如何下手,藉著給父親打電話報備不回家為理由,找他諮詢了一番。
而此時已經接近凌晨一點。
許爺當時斜靠在沙發上,看著抗戰神劇,已經昏昏欲睡,接到電話還有些詫異,“你怎麼還不回來?”
“我朋友今晚喝多了,我可能不回家了。”
“哪個朋友啊?”
“就高中那個,總愛去我們家吃飯的……”許鳶飛只能心虛的把自己朋友拉出來擋槍了。
“我知道了。”
某人根本想不到自己女兒會說謊,根本沒懷疑,一口應承下來。
“爸,她喝多了,我想給她煮個醒酒湯,這東西該怎麼做啊?”
“這麼晚,你要煮湯?”某人挑眉,他以前喝多了酒,這丫頭可從未管過自己,甚至在小時候,還說自己身上臭臭,拒絕擁抱他。
“對啊,反正我也不困。”
“不過現在太晚了,不知道你能不能買到那麼多食材了,主要是……”許爺可是半點沒藏著掖著,將家中祖傳的解酒藥方和盤托出,還叮囑了許鳶飛許多注意事項。
許鳶飛樂呵呵的一一記下,結束通話電話之前,還不忘說了一句,“她就是我的小白老鼠而已,等我學會了,你以後醉酒,就由我煮給你喝。”
她太瞭解自己父親,一點小甜話,就能哄得他眉開眼笑。
果不其然,對面的人大笑幾聲,“還是閨女貼心啊,不像許堯那臭小子,下班不是和朋友出去鬼混,就是窩在房間打遊戲。”
許鳶飛悻悻笑著,心裡那叫一個忐忑啊。
許爺被哄得樂呵呵,鑽進被窩,還和妻子炫耀女兒的貼心,不過他的枕邊人只是抬腳踹了他一下,“大半夜,你要是不睡覺,今晚就去客房。”
許爺不放在心上,還覺著自己妻子的腳冷,伸手給她捂著,滿心期待著自己女兒的愛心解酒湯。
……
另一側,許鳶飛已經重新回到了京寒川的公寓。
她開門進去,這一腳踏進去,就差點被嚇得魂飛魄散。
原本應該躺在床上的人,居然就斜倚在門口,稍微弓著腰身,側頭看她,那雙充血卻極其豔色的眸子,簡直有種勾魂攝魄的魅力。
“我以為你走了。”他嗓子嘶啞,與尋常說話聲音極其不同。
“說好不走的,你好些了?”
“一點都不好……”他微微靠過來。
“頭疼。”
“嗓子疼。”
“渾身都不舒服。”
他聲音過於輕,就像是一隻生病的大貓,許鳶飛恨不能上去撫摸他兩下。
“那我去給你煮湯。”許鳶飛轉身把門關上。
也就是這一轉身的功夫,原本站在她身側的人,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