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跨年。
他們這群人都難得能聚得這麼齊,就連餘漫兮都點頭答應了。
除卻傅沉和宋風晚去送長輩回房,京寒川回屋換衣服,大家都聚到了一塊兒。
京寒川換了衣服回來的時候,隔著很遠就看到許鳶飛站在窗邊打電話,因為室內外溫差很大,窗戶上糊了一層白霧,她正伸手勾畫著什麼。
“……應該後天回去,都是一群朋友,沒事的。”
打電話來的是她母親,其實長輩對跨年什麼的,並沒多大感覺,他們都比較看中農曆新年,只是許鳶飛今年卻說要和朋友出去玩,肯定擔心,詢問她是否安全無虞。
“你該不會和男朋友出去的吧?”
“怎麼可能。”許鳶飛在玻璃窗上比劃著,居然不自覺的寫出了京寒川的名字。
如果真的是男朋友……
那就好了。
“我又不反對你處物件,覺得差不多了,帶回家給我和你爸爸看看。”
許鳶飛沒作聲。
“在外面玩一定要注意安全,有什麼事隨時打電話回來。”她叮囑著,就和尋常父母一般模樣。
“我知道。”
許鳶飛一邊和母親打電話,還三心二意的伸手在玻璃窗上寫著某人名字,因為是酒店,走廊有人經過很正常,所以等玻璃窗倒映出了一張熟悉的臉,她才猛地驚醒,差點把手機甩出去……
“那你玩吧,不打擾你了,照顧好自己。”此時電話那頭也切斷了電話。
許鳶飛一扭頭,京寒川已經站到了她身後。
“你……”
他眸子並沒看她,而是落在了她後側的玻璃窗上,深不見底的眸子好似有著奪人心魄的吸引力,叫她恍惚。
“說我藏你照片,你這是在做什麼?”京寒川伸手越過她,指著她後側玻璃窗上的字。
他的手從她頭側穿過,這種姿勢……
很像是標準的壁咚。
連同他低頭的動作,就像是要吻下來,而她就好似被人施出了定身咒,動彈不得,只能聽天由命。
“我隨便寫寫……”她眼神倉惶,心虛得別開眼,氣勢上已然矮去一大截。
“寫我的名字?”
他眼底帶著一絲探究的玩味。
“……”
他俯低身子,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拉近,呼吸重疊糾纏,一半舒緩,一半緊張。
她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兒,似是比甜品還要軟糯香甜,稍微湊近些,那感覺……
讓人有點失控。
“嗯?不說話了?”京寒川低聲問他,撥出的氣息有些熱燙,衝擊著她的大腦,就像是一團火,轟隆隆就灼燒起來。
走廊裡的空氣瞬間凝澀停止,許鳶飛尷尬僵硬的伸手將兩側的頭髮別到耳後,想要掩飾自己的無措,眼神倉惶得避開他的注意。
可是此時她做的一切,在他眼裡就像是一種變相的撩撥勾引。
手指是撩撥,眼神是勾引,就連呼吸……
都像是痴纏的。
昏黃的燈光下,將她整個人都襯得宛若無骨柔水般,綽綽約約,她臉上浮上一抹豔色,像是墊上了一層風情萬種的豔色。
“你不也藏了我的照片……”
許鳶飛支吾著,聲音越發細小。
京寒川低頭看著她,嘴角浮出一點笑意,喉嚨滑動著,有種難以控制的衝動,尤其是被傅沉今日求婚刺激到了,血液裡有種東西在叫囂著……
恨不能直接低頭就咬上那豔紅的唇。
他嗓子眼又幹又燥,幾乎是本能的低頭湊了過去。
許鳶飛原是避開他的目光的,此時餘光瞥見有東西過來,身體本能的閃躲,兩人就這麼生生錯過,不過臉上的面板輕輕蹭了下。
就像是有窸窣的電流,驚得兩人身子都僵了。
許鳶飛身子往後一縮,有些詫異得看著尺寸之間的那張臉。
俊美無儔,灑然落拓。
不過此時眸子裡積蓄著滿滿的沉黑,讓人看不透。
他剛才……
是想吻自己?
“先進去吧。”京寒川有些懊惱,不知惱的是過於急切,還是索吻遭拒。
他轉身離開的時候,那種壓迫感離開,許鳶飛才大口喘著細氣,有些懊惱的緊跟在他身後。
心若擂鼓,心跳好似比方才更快了。
他倆這關係,怎麼就變得如此生分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