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從遇到他,各種大膽的事都嘗試了一遍。
其實關於京寒川的流言蜚語為什麼會傳成這樣,她也是莫名其妙的。
自從她腦袋被砸破之後,許堯有一陣特別關注京寒川,甚至上學時候有女生和他告白,他都會事無鉅細得告訴她。
當時許堯就說了一句,“你說京寒川這種壞人,怎麼會有人喜歡?要是讓人知道他多壞,那些小姑娘還敢撲過去?”
許鳶飛當時心底一動,就萌生了這個念頭。
當時就是在學校裡,那幾個女生之間說說,後來不知怎麼的,這訊息就好像不受控制了,傳得也越發瘋魔。
完全超出她的控制,以致後面,連殺人如麻的字樣都蹦出來了。
她再想控制,又怕露出馬腳,導致這股邪風越刮越兇,直至傳得不成模樣。
許鳶飛低頭撥弄著碗碟裡的醬料,悶聲說道,“流言這件事,對不起啊,我本來就是想嚇退幾個情敵,也不知道怎麼就……”
京寒川偏頭看她,“就一聲對不起?”
除卻火鍋湯底在沸騰,整個包廂靜得針落可聞,也不知過了多久,許鳶飛放下筷子,雙手撐著桌子,傾身過來……
在他側臉輕輕親了口。
就像是羽毛拂過。
輕柔,卻撓的人心頭有些癢。
京寒川心頭微微顫動著,面上卻平靜無波,手指攥緊筷子,喉嚨細微滑動著,有點渴。
許鳶飛回到自己位置上的時候,臉都紅透了,她碗裡那一點羊肉,已經被她戳得稀碎。
就和她此時的心臟,好似被他揉得……
柔軟,稀碎。
整個包廂火鍋不停在沸騰,兩人心頭均被燻得熱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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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鳶飛陪他吃了大半個小時,就起身去了樓下。
“我送你?”京寒川說道。
“不用,這要是被我弟看到了,這家火鍋店怕是不能繼續營業了。”
“上回我把他眼睛打了,沒大礙?”京寒川原本並不太關心許堯,他居然在自己後院吃燒烤,那天,京寒川有種衝動,給他另一隻眼來個對稱的。
“沒事,他就是脾氣偶爾有些燥。”
“既然是你弟弟……”京寒川話鋒一轉,“下次我會手下留情的。”
許鳶飛笑出聲。
許堯那次回來後,還以為他倆是勢均力敵的,還叫囂著要去找京寒川算賬,也是可笑。
“那我先下去,回家聯絡。”許鳶飛說話還有些依依不捨。
待她離開後,京寒川放下筷子,檢視傅沉給自己發的資訊。
無非是明天要去他家一趟,說有事要談。
京寒川腦海裡閃現過諸多畫面,最清晰地就是小嚴先森過來的時候,傅沉說了一句。
【不是天底下所有小舅子都如此可愛的。】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有點邪肆。
傅沉!
你好樣的。
幸虧他提前發現了,若是許堯或者許爺提前知曉,他沒有防備,怕是沒活路了。
他腦海中閃現二十多年前,許爺一身花臂到他家的模樣。
為什麼那般凶神惡煞的人,能養出如此可愛的女兒?
許鳶飛下去的時候,還特意去外面買了個奶茶進去。
“姐,你去哪兒啦,我還特意去找服務生去洗手間找你來著,剛要給你打電話。”許堯這邊已經快散場了,這才發現,自家姐姐已經失蹤很久了。
“裡面太熱了,味兒也大,出去溜達了一圈,你們結束了嗎?我去結賬。”
“噯,姐,別啊,我們結賬吧。”雖然許鳶飛比他們年長,但也是女生,讓她結賬不大好,幾個男生推搡著客氣著,最後還是許堯結算了,幾人在門口又聊了會兒才散場。
許堯喝了點啤酒,臉有點燒,坐車回家的時候,一直偏頭打量著自己姐姐。
“姐,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好事啊?”
“沒有啊。”許鳶飛心口一塊大石落了地,心情自然不錯,“許堯,我問你個事兒。”
“你說。”
“這不是要過年了,我爸又開始要給我安排相親了,可是我都不喜歡那類。”
“我也覺得他們和你不搭。”許堯覺得他爸介紹的那些都太斯文了,不適合他們許家。
“那你覺得什麼樣的適合我?如果我給你找個姐夫,你希望他是怎麼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