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夫婦,還有幾個她並不認識的人,都是年紀不大的,端看也知道是小圈子裡幾個。
她方才以為抓住京星遙的痛腳,剛興奮著,此時看到他們,一顆心臟噗通亂跳,神經高度緊繃,大腦出現瞬時的空白。
“這位小姐是不是來錯地方了?”說話的是嚴遲,他原本正與懷生說話,此時走到前面,“您沒看到前面的牌子,這地方,閒雜人禁止進入。”
嚴遲冷肅著臉,神情稀缺寡淡,倒是分外淒厲,加上身高優勢,十分嚇人。
“……”單研菲一時被嚇得說不出話。
“單小姐?”宋風晚忽然開口,“小遲,你嚇著她了,這姑娘我認識。”
“傅夫人。”單研菲一看宋風晚開口解圍,心底那叫一個感激。
完全把她當救苦救難的菩薩。
“你不在前面,到這裡幹嘛?”這邊是貴賓區,自然不是隨便能進的。
“我……”她腦子想法非常多,深吸一口氣,忽然瞥了眼傅欽原。
這裡哪個不是人精,有些事大家沒公開說,卻也心知肚明,都偷摸摸看了眼傅欽原。
傅欽原別開眼,都看他幹嘛?
他也是受害者。
“是不是走錯地方了?”宋風晚笑得那叫一個溫柔可親。
她點著頭,“我原本是想找洗手間的,就……就……”她欲言又止,“傅夫人,我能單獨和您說嗎?”
“這裡沒有外人,你有話直接說。”
“我是看到有人偷東西才跟來的,她現在肯定在銷贓準備逃跑,我正打算通知您,您就來了……”她垂著頭,心跳快得幾乎要蹦出嗓子眼。
不止是緊張,更是興奮,因為這件事極有可能成為她人生的轉折點。
“人呢?”宋風晚笑容消失。
“在那邊,我把門抵住了,她跑不了,我帶您過去。”單研菲急著立功。
一群人跟上之後,傅歡走在後側,想往前擠一下,這個瓜可真是新鮮。
他們也是幾分鐘前到的,剛匯合,就聽嚴家的安保人員說看到單研菲進了貴賓休息區,並且那東西抵住了門,把京星遙給關了,詢問要怎麼處理。
他們是想看看這女人到底想幹嘛,居然把人給關了,所以急忙過去,在這裡遇到,可不是偶然……
而是特意堵她的。
沒想到不等他們質問,一盆髒水潑過來。
說京星遙偷東西?
都是群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也想看看她還能整出什麼么蛾子,也沒點破,就跟她往裡走。
傅歡挪到段一諾身邊,某人已經掏出手機,顯然是準備把這個瓜給錄下來。
……
“就是這裡了。”單研菲緊張的手心直冒汗。
她餘光瞥了眼另一側正在打電話報警叫保安的嚴遲,心底那叫一個亢奮,總之她今天在劫難逃了。
“你確定裡面的人偷了東西?”宋風晚又問了一遍,“要是汙衊了好人,誤會可就大了。”
“我肯定她拿了。”
宋風晚沒作聲。
此時她挪開抵住門的灑掃工具,猴急的,甚至是有些急切地撞門進去。
“就是她偷了東西,她就是賊,我親眼看到——”
單研菲都沒看清屋裡做了誰,指著一個人影就說是賊。
休息室有兩個房間,一個類似小客廳,另一個則是有床的小臥室,此時門撞開,坐在沙發上的人,並不是京星遙,而是……
傅漁!
單研菲話說了一半,生生被嚥了回去。
“三奶奶?”傅漁起身,與長輩依次問好後,笑著看向單研菲,“這位小姐,你剛才說什麼?我是賊?”
單研菲呼吸急促著,她親眼看到那個女人進了這個屋子的,怎麼可能變成傅漁。
“單小姐是吧?你這是什麼意思?”說話的是餘漫兮,“難道你口中的賊就是我女兒?”
“不是,不……”單研菲此時面對一群大佬,大腦發懵缺氧,幾乎沒辦法思考。
“我在這裡好好地,怎麼就變成賊了?難不成就是因為上次我說了你兩句,你就準備汙衊我偷盜?”
傅漁素來不會讓自己吃一點虧,況且這人是自己往槍口上撞的。
“我明明看到她進來的,她……”單研菲面對眾人質疑的目光,慌亂打量四周,看到一側的門,立刻指著說,“她肯定在裡面,她肯定是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