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北
傅欽原抵達京家時,只有京寒川一人在家,京星遙去許鳶飛店內幫忙了,某大佬和盛愛頤則帶孫子去爬長城,看故宮了。
京牧野離京時年紀並不大,大佬有拳拳愛國之心,總擔心孫子忘了根,最近兩天帶他走遍了京城大小古蹟。
用京星遙的話來說,每天是蹦著跳著出去的,回來時已經累得宛若一條死狗。
京寒川瞧著傅欽原提著漁具進屋,輕哂,“你來幹嘛?星遙可不在家。”
目的達到了,還裝什麼?
“我知道。”傅欽原從小被傅沉盯著,京寒川這種眼神自是不怕,淡定說道,“我是來找您的。”
“找我做什麼?”
“您若是今天不想釣魚,我陪你聊會兒天也行。”
“只要你對星遙好,你們互相喜歡,我暫時是不會干預的,所以……”京寒川眼梢一吊,頗為邪厲。
意思就是:我暫時不出手,你可以放心滾蛋了。
“我之前說喜歡和您待在一起,覺得輕鬆,這話並不是騙您的,最近寫論文壓力挺大,只是想找個地方安靜待會兒。”
“家裡一直有客人來,挺吵的,靜不下心。”
“六叔,您忙您的,不用管我,我自己去後院待會兒就行。”
語氣不可謂不卑微。
京寒川蹙眉,說真的,如果這人不是傅沉兒子,他可能真的信了他的鬼話,可一看到他的臉,聯想到傅沉,他說的話……
怕是一個標點符號都不能信。
不過他真的自己去後院獨自釣魚,十點左右才離開。
傅欽原自然知道京寒川對自己的敵意,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緩緩滲透,讓他覺得自己真的乖巧無公害。
“六爺,這小三爺什麼意思啊?”
京寒川輕哂,“還能幹嘛,搞滲透的。”他那點心思壓根不夠瞧的。
“那我們要不要做些什麼?”
“不用,他要是想來,每天過來都沒問題,人在眼皮底下,盯著也方便。”
兩人是互相玩著小心思。
傅欽原離開京家,又去許鳶飛位於市區的一處甜品店買了些東西。
因為適值中秋,店內都是選購月餅的,人流擁擠,隔著一段距離,他就看到京星遙穿著店員統一的制服,戴著一頂黑色員工帽,手中拿著托盤,裡面月餅被切成小塊,供顧客品嚐。
“先生,嘗……”她瞧著有人靠近,轉身開口,就看到了傅欽原,壓著聲音說,“你怎麼來了?”
“買月餅。”
“你別鬧。”她往店內邊角走去,傅欽原自然跟著她往後退。
這邊算是店內比較偏的地方,也是大部分的視線盲區。
“我說真的。”傅欽原說著已經拿著牙籤戳了塊月餅丟入嘴裡,豆沙的,軟糯香甜,“挺好吃的。”
京星遙只是一笑,“這兩天可能比較忙,沒空聯絡你,抱歉。”
“就這樣?”他稍微靠近。
人流擁擠,兩人衣服輕輕蹭著,整個人靠得更近了,京星遙後側就是牆壁,無路可退,只能緊貼著,整個人好似被他禁錮著。
他再近些,將她整個人囿於身下。
“忙完請你吃東西。”她試探著開口,“店裡都是人,你先讓開點。”
“你是我女朋友,怕什麼?”
傅欽原俯一偏頭,在她唇邊啄了口,臊得她臉倏然一紅,“傅欽原!”
“午休時間應該有吧,陪我吃飯,嗯?”他一手擋著,幾乎隔絕了大部分視線。
低沉的聲線,伴隨著潮熱的氣息,呼在臉上……
周圍紛繁嘈雜,京星遙緊張得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給我一個小時,好不好?”
她點頭。
“真乖——”
說完又在她嘴角啄了下,“那你去忙,我等你吃中飯。”
“嗯。”京星遙紅著臉從拐角竄出去。
……
此時店內人非常多,兩人這般親暱熱乎,怎麼可能真的無人看到。
有個姑娘抵著同伴的胳膊,“噯,那個是不是小三爺啊?”
那人咬著唇,“不是!”
“看著好像,我們過去看看吧。”
“有什麼好看的,趕緊走,我還有事。”她幾乎是鐵青著臉拉著同伴離開的。
那人被她強行拽走,也是頗為無奈,“那人長得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