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考學評職稱,有時間照顧她?”傅斯年抿了口酒。
“時間總是有的,只是現在我們作息時間不一樣,倒不是希望她配合我的時間,只是日夜顛倒,長久以往,對身體不太好。”
這話說到了傅家不少人的心底,晝伏夜出的作息真的要調整。
只有傅斯年輕哼了一句,“你這是在說我身體不好?今天在射箭場,我的手可沒抖過,不像現在的年輕人,看著有骨有肉,風吹就倒。”
……
父子倆一個作掩護,一個則刺探軍情。
玩的一手好棋,傅欽原就坐在一側,安靜看戲,大伯、堂哥怎麼不去演戲?
眼看著懷生的酒越喝越多,傅漁自然是心疼的,想幫忙打個圓場,把酒局停了,“爺爺奶奶、爸媽,昨天的事沒提前和你們打招呼,是我們的錯,我和懷生一起敬你們一杯,配個不是。”
傅漁剛拿過酒瓶,就被餘漫兮中途奪了去,“女孩子別喝酒,欽原,去給她拿個牛奶。”
“媽,我下午也不出門,沒事。”
她又不是傅歡,還沒成年,喝點酒不是很正常嗎?
就算不喝酒,果汁也行啊,給她喝牛奶算怎麼回事?
“你早上就沒吃什麼東西,現在也沒動幾下筷子,胃裡沒食兒,直接喝酒?別糟蹋你的胃。”餘漫兮說得極其自然。
“聽你媽媽的,喝牛奶。”戴雲青也說道。
傅漁沒法子,只能拿著牛奶與懷生一起敬了長輩幾杯。
只是她原想著,敬酒結束,吃點東西這頓飯就算完事了,沒想到傅斯年並沒打算放過他,打不能,罵不行,讓他喝點酒總不過分吧。
此時已不少白酒下肚,懷生早已兩頰緋紅,連眼神也有些迷茫,起身準備給傅斯年斟酒,一個沒站穩,“噗通”跌回座位上,傅欽原離他近,幫忙扶了下胳膊,“懷生?沒事吧。”
懷生搖頭……
可惜一秒,頭一磕在桌邊,徹底醉死過去!
傅家眾人面面相覷,這酒量……
有點菜!
傅斯年沒套出幾句真心話,心底又憋了口氣。
“你們先吃飯,我送他去休息。”傅欽原沒喝酒,早已飯飽,扶著懷生往樓上走。
到了房間,鎖了門,他才抬腳踢了踢床上“裝死”的人。
“行了,你的酒量我還不知道?確實不咋地,但也沒這麼少。”傅欽原坐到一側椅子上,懷生這才睜開眼。
眼底像是被酒水沖刷過,帶著點猩紅色,即便沒那麼醉,卻也喝了不少。
若是真的什麼都循著傅斯年地走,懷生這身體都能被喝垮了,醉酒後人不可控,若是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更麻煩。
“你說你想娶人家閨女,哪兒那麼容易啊,堂哥平時挺閒的,你等著吧,肯定三不五時找你交流感情。”
懷生沒作聲。
此時外面傳來敲門聲,傅漁手中端著一杯蜂蜜水進來。
“那我先走了。”傅欽原可沒做電燈泡的習慣,出門時還貼心把門關上。
傅漁對懷生還醒著並沒表現得太詫異,“自己能坐起來?喝點水。”
烈酒灼人嗓子,只怕待會兒又幹又啞,“自己能起來?”
“好像不能。”懷生此時才覺得早上射箭的後遺症逐漸顯露出來,兩側上臂疼得使不上勁兒。
傅漁輕笑著將他身子稍微拽起,扯了枕頭墊在他後背處,許是這般動作,讓兩人距離拉近了些,許是喝了牛奶的緣故,她身上還透著股奶香,說真的……
實在誘人。
“小漁……”
“唔?枕頭弄得不舒服?”
“我覺得自己越來越不像個學佛的人了?”
“因為今天的事?”傅漁還專心幫他調整枕頭位置,以為他說的是今日在院長辦公室他的那番話,幾乎是把盧芳斷送了。
“不是。”懷生略微靠近她,手臂使不上勁兒,只能輕輕蹭了下她的頸子。
就好似有股電流從頸處傳來,酥酥的……
渾身都麻了。
“總是心猿意馬,滿腦子都是七情六慾那點事。”
也許是酒精催化,他難得主動,吻著她的發頂眉心,整個屋子都透著股甜味兒。
……
直至外面傳來敲門聲,“傅漁?”
餘漫兮的聲音,兩人才猝然分開,傅漁急忙調整呼吸,清了下嗓子,“媽?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