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脫了外套,將襯衣袖子捲起,稍微活動了一下筋骨,饒是如此,穿著襯衣,臂彎也伸展不開。
某個愛看戲的人,已經點了幾杯咖啡,坐在一側,悠哉看著不遠處發生的一切。
“斯年,這事兒你提前也不知道?”
“不知。”
此時傅沉出去接了個電話,這邊只有段林白與傅斯年在。
“我去,我只要想到傅三和寒川兩人擰巴起來,我怎麼就如此亢奮?”
“欽原這小子也是真的膽子大,居然在寒川眼皮底下搞什麼暗度陳倉,這小子有前途。”
“我都迫不及待想看他倆結婚了?”
……
傅斯年偏頭看他,“林白,你知道他們結婚意味著什麼麼?”
“有大戲看!”
“意味著我們四個人的圈子,就你一個外家人。”
段林白臉上笑容刷得一下冷卻,好像是那麼回事哈。
“你現在這麼嘚瑟,想過以後他們真的結婚,我們兩家就變成一家人了,之前再怎麼擰巴,以後也會一致對外,你如此囂張,真的合適?”
“你想一下,這以後,你會是個什麼樣的處境。”
“不要圖一時看戲爽,也要想一下這件事帶來的連鎖反應,我們都是一家人,窩裡哄是一回事,讓外人看戲,怕是不可能的。”
外人?
段林白莫名有種生存空間被壓縮的錯覺。
這以後幾人聚會,不就剩他一個單打獨鬥?他本來就弱小可憐又無助,現在可咋辦呦。
要瘋了。
自己是要被孤立了?
段林白暗歎時運不濟,偏頭看向傅斯年,把話題岔開,他不想聊傅欽原了,聊著扎心。
“之前你說小漁去相親了,你也不問問情況如何了?”
“成不了。”
傅斯年心底是希望傅漁能找個伴,說是相親,合適就多聊聊,不合適權當交個朋友,也沒壞處。
只是按他對女兒的瞭解,大機率成不了。
“其實現在的孩子不大喜歡相親這一套,還沒見面,心裡已經牴觸了。”
傅斯年瞥了他一眼,“林白,你知道你女兒最近在幹嘛麼?”
“寫畢業論文,她最近特別乖。”
段林白的語氣透著些許驕傲,可算是給他省了點心。
“她最近和一個人走得挺近。”
準確的說,是單方面走得近。
“男的?”段林白輕哂,“那丫頭從上小學就沒讓我省過心,她說要嫁的男人,沒有一百也有九十九,鬧著玩呢。”
傅斯年是做網路的,某些方面訊息還算靈通,尤其是業內的。
“嗯。”他點著頭,這件事他說了,也算盡到做朋友的義務,段林白自己不上心,就不能怪他了。
段林白當時心底一直在腹誹:
你幹嘛盯著我女兒啊?你趕緊回家管管你女兒才是正事。
傅欽原在射箭這一項上,由於不擅長,被京寒川壓著打了幾盤,後來又陪著他喝茶下棋打牌,一開始膽戰心驚,生怕京寒川在哪裡挖個坑給他。
時間長了,他似乎摸清了京寒川的一點脾性。
而且作陪的段林白、傅斯年,也都是非常瞭解京寒川的,不能說助攻幫忙,卻讓他對這個未來岳父有了進一步的認識。
傅沉的確是想找個方法,好好懲戒一下某個臭小子,只是畢竟是親兒子,若是靠他自己,怕是沒本事與京寒川有這般近距離的接觸。
說是給他下了套,也是暗暗幫了他一把。
也讓京寒川對傅欽原有了進一步認識,讓他明白:
這小子除卻會釣魚,暗戳戳去他家挖牆腳,也有其他可取之處,也算是個可靠之人。
“六爺,沒想到小三爺棋下的不錯,以前還不知道。”京家人笑道。
“傅老擅長,他應該不差。”
京寒川何嘗不知傅沉的心思,他今日願意過來,也是想多瞭解一下傅欽原。
知道兩人戀愛,自己被矇騙,他心底的確憤懣不滿,可冷靜一夜,也和京星遙聊過,她那麼喜歡,自己此時若是各種使絆子,只怕難受的是她,可以試著先了解一下。
一棍子打死也的確不合適。
現在看來:
整體還不錯,就是看到他那張臉,還是不爽。
另一側,傅欽原也明白父親的良苦用心,回去的途中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