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了這麼多。
“這就是我之前和你說的那些。”懷生毫不避諱。
傅漁咳嗽著,不知該說什麼。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看這個?”懷生從後側走來,俯身,從後側環住她,一手撐著桌子,一手操作著電腦,將桌面內容選中,一點點刪了。
“都看了?”
“沒有,也沒必要看了。”
“為什麼?”傅漁偏頭看他。
難不成已經順利出師了?
其實兩人身子並沒靠近,還保持著一點距離,只是角度問題,懷生好似正抵在她頸窩處,狀似親密。
傅漁抿了抿看他,神色專注,螢幕光線落在他眼底,好似有星光般,她略微偏頭,在他臉上啄了口。
懷生操作電腦的手指頓了下。
飽暖思**這話說得半分不假,一個心底有所想,另一個還配合勾搭,自然就一拍即合……
只是這裡不是家中,肯定不好意思太過分。
無數佛語禪言在懷生腦海中一晃而過,告誡他,不要貪念太重,凡事適度,只是有些缺口開啟,就如山洪洩水,完全不可控。
兩人靠在一起,話也不算多,傅漁在修改稿子,懷生就在一側看著。
“你存了很多稿子。”傅漁稿子儲存在雲端,即便自己電腦不在,也能操作。
“這不過些日子爺爺生日,肯定會忙,提前存一些,怕到時候沒時間碰電腦。”
懷生點頭,心底思量著自己該給傅仕南送些什麼。
原本以為這場雨會很快停住,沒想到天黑透,也沒半分消停。
普度大師早已醒了,與兩人聊了會兒天,雨勢漸大,他們就在這裡住下了。
“家裡有點簡陋,你們別介意。”婦人笑著給兩人鋪床,傅漁在一側幫忙打下手,“你這姑娘還會套被子?我們家那個,定了親,套個被子還費勁兒。”
“你姑娘定親了?”
“是啊,出去打工時候認識的,現在兩個人在南江那邊打工,那裡賺得多……”
傅漁點著頭,他老公在京城幫人打零工,也是雨太大,今晚未歸。
“你們缺什麼和我說,我儘量給你弄。”
“不缺,謝謝。”傅漁與她道謝,送她離開後,就給家裡打了個電話。
接電話的是傅斯年,餘漫兮在臺里加班趕製國慶特別檔的節目,就他一人在家。
“……今晚不回來?”傅斯年看著窗外,雨的確很大,這個天開車也的確危險,“那你自己注意安全。”
傅漁以前在外地採風,經常十天半夜在外不歸家,傅斯年對她很放心。
“我知道。”傅漁挨著床沿坐下,她腳傷穿著拖鞋是懷生的,很大,襯得她腳異常嬌小,“爸,改天我帶個朋友回家裡。”
“嗯。”
傅斯年沒聽懂她的言外之意,以為她出門又結實了什麼驢友,掛了電話後,就開始工作。
傅漁和懷生是男女朋友,那婦人自然把兩人安排在一個屋子,兩人在床上躺下後,一開始也無事,只是慢慢的,懷生髮生被子下有隻手,一直在戳著他的手背,顯然是無聊極了。
之前那次發生得太突然,懷生心疼她,最近兩人並沒什麼過分親密的舉動。
他深吸一口氣,翻身背對著她,語氣嚴厲,像是在訓斥學生,“睡覺!”
可事實證明,這妖精膽子是真大,讓人害怕。
屋內聲響被雨聲湮沒……
也不知過了多久,屋內消停了,懷生起身去倒了熱水,兩人重新清洗一番才上了床。
“懷生師父……”
“怎麼了?”懷生蹙眉,這妖精又要搞什麼花招?怕是今晚又不想睡了。
“我突然想到個事兒。”
“什麼?”
“上回在九號公館那裡,好像就沒做措施吧,這次也……”
他倆都是臨時起意,這次被大雨困在這裡,也是意外,哪裡會準備那麼多東西,懷生伸手摟緊她,“你喜歡孩子嗎?”
許是小時候被拋棄過有陰影,其實懷生對這方面心底總有些異樣的感覺。
“我不喜歡,覺得麻煩……”傅漁算是看著傅欽原、傅歡這一輩出生成長的,“你知道我有個朋友結婚生小孩,之前打電話,差點哭了,看電視覺得萌娃可愛,真到了自己身上,那就是討債鬼。”
“不過……”
“我很期待和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