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邃,今晚無風,卻心湖卻好似有甜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
傅歡剛取了酸奶,轉身就瞧見傅漁跟著她下了樓,“你稿子寫得怎麼樣?你今天喝了不少酒,晚上還熬夜?”
“不熬夜。”
“喏,給你!”傅歡將手中酸奶遞給她,隨意打量著她。
傅漁比她年長,加上天生媚態,即便穿著保守,也透著藏不住的風情,那種氣質姿態,是她這個年紀想模仿都學不來的。
她接過酸奶,就倚靠在沙發上,也不知忽然想到了什麼,忽然笑出聲。
那是傅歡從未見過的燦爛,“你真的有喜歡的人?”她坐到傅漁身側,低聲詢問。
“怎麼了?”
“你說喜歡一個人,到底是種什麼滋味兒?”
有些事傅歡不敢和家裡人說,都是千年的老狐狸,她就算是兔子精化為人形,也擔心藏不住尾巴。
“大抵就是見著歡喜,不見想念,你會覺得,你這顆心是為他跳動的,恨不能掏心掏肺給他……”
傅歡挨著她,認真聽著。
哪有少女不懷春,誰年輕時還沒粉過幾個偶像,傅歡以前有機會見到偶像,自然也是激動緊張,她此時還不太分得清,這種追星和喜歡到底有什麼區別。
“你是不是很喜歡那個人?”
傅漁笑著沒作聲。
“那個人……”傅歡湊近,“我們認識嗎?”
“你想套我的話?”傅漁也不傻,他們傅家就沒幾個小白,可能有一家比較單純,不過傅聿修他們家不常住京城,所以即便回京,也不好意外搞他們。
“沒有,隨便問問,只是比較好奇堂哥知道你有喜歡的人會是什麼表情?”
傅漁低頭喝著酸奶,說實話,她也挺期待的。
傅歡上樓時,還看了眼懷生房門,猶豫著,敲了敲門。
“啪——”裡面傳來東西落地的聲音。
“懷生?”傅歡蹙眉,他在裡面幹嘛呢?
門很快被開啟,懷生瞧著是傅歡,似乎是長舒了一口氣,“有事?”
“那個……”傅歡話都要說出口了,又生生吞了回去,“沒事,我就想和你說一聲晚安。”
懷生輕笑,“早點休息。”
“嗯。”
傅歡是想讓他明早別敲木魚了,好不容易有個週末,自然想睡懶覺,可轉念一想,明日陳妄要是一早給自己發資訊,錯過了電話,不就完了。
……
懷生送走傅歡,關門進屋,將掉在地上的佛串和經書撿起來,想起方才的事,心底就想被人撕開了個大口子,熱風往裡灌,渾身都躁得慌。
一個小時前……
大家各自回屋後,懷生因為剛從山裡回來,正在收拾東西,聽到敲門聲,也沒多問,就開啟了,沒想到傅漁就站在門口。
她剛洗完澡,面板敷著一層淺粉,長髮垂間,還溼噠噠,掛在髮梢,將衣服濡得有點溼意。
原本寬鬆的家居服,愣是讓她穿出了幾許風情。
“有事?”
“在這裡說?”傅漁斜靠著門,笑著看他,“你如果不怕被人看到,我是無所謂的。”
懷生退開身子,傅漁往前一步,抬腳進屋,反手就把門鎖了。
“不鎖門,要是有人突然進來,怕是不方便。”
“有什麼不方便的。”懷生平靜的生活本就被她攪和得一團亂,此時她出現,夜深無人,心底頓時又亂了,哪裡還有心思想別的。
傅漁笑著,打量著他屋子,意料中的乾淨整潔,可能因為顏色過分單調,顯得有些禁慾寡淡。
懷生將放在椅子上的衣服拿到一側,剛轉身準備招呼他坐下,沒想到……
轉身,她已靠近。
悄無聲息的,近在咫尺的。
“你……”
“師父,你說什麼不方便啊……”傅漁忽然踮著腳靠過去,兩人身子隔了段距離,只是她的臉湊近。
這種感覺過分親暱。
可是靠近了,卻並沒其他動作,只是那麼僵著……
說真的,這種焦灼的狀態,更加磨人。
倒不是來個痛快。
“比如說這樣……”傅漁垂眸,目光落在他唇角,其實懷生不屬於五官精緻那類,只是組合在一起,恰到好處而已,唇形厚薄,在她看來,每一寸……
都特別好!
“這樣的話,會不會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