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網路流言四起,都說她不潔,人是我親自救的,到底出沒出事,我比你們更清楚!”
“我不知道背後造謠的人,是何居心,就這麼想要毀了她。”
“在場女記者不少,我就想問,說一個女人被欺辱,挖掘她的隱私,就如此讓你們興奮?”
“你們此刻過來圍著我,是想要什麼說法,希望我說什麼?你們此刻堵在這裡,到底想要挖什麼料?”
……
傅斯年每個字都咬得很清楚,冷眼看著對面這群人。
“我知道你們有些人會說,如果沒有被性侵,有什麼證據?”
“你們希望我拿出什麼,等她醒過來,告訴她,外面的人說你不貞,需要你做個檢查,還要把所有檢查報告公之於眾?”
“可能我們拿出所謂的證據,也會有人質疑報告造假。”
“她遇到這種事已經被嚇得不輕,這種時候,你們還想將她傷口一點點扒開,在上面撒點鹽,難道說,徹底毀了她,你們才甘心?”
傅斯年的厲聲斥責,問的對面那群記者啞口無言。
他這話說得不假,這件事完全就是個羅生門,無論怎麼做都是不對的,信則信,不信的人你怎麼說都不會信的。
“或者是,哪天把她逼上絕路,你們的心底才覺得舒服?”
“今天當著所有記者媒體的面,我直接把話撂在這兒。”
“她確實公眾人物,但同時也是個一個受害人,某些無良媒體報道不實訊息,甚至肆意汙衊栽贓,我會全部訴諸法律,你們可以等著回去收法律傳票。”
“我不想多說什麼,但是……”
傅斯年停住一下,“所有欺負她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他這話已經是一種變相的警告了。
人群出現了短暫詭異的靜默。
“最後一點,大家將心比心,我不奢求你們對她有什麼心疼憐憫,或者同情她的遭遇,只希望你們給她一點空間。”
“謝謝。”傅斯年說完,大步往醫院裡面走。
人群自動自覺地分開一條路。
十方緊跟著他跑進去。
臥槽,這大少爺今天未免太帥了點吧,直接懟得那群記者啞口無言啊。
現在有些媒體是真的不要臉,淨想著如何吸人的血,根本不管當事人的死活。
真是……
誰家人誰心疼啊。
門口的一群記者面面相覷,傅斯年的話,已經被原封不動的傳到了網上,大家唏噓感慨之餘,也不再評論或者轉發關於餘漫兮的各種新聞。
有些新聞媒體或者微博大V已經悄然刪除了關於餘漫兮的訊息,這件事在網上發酵得快,熱度退的也快。
大家只能感慨……
傅斯年是真的愛她。
這種時候能站出來公開維護,太爺們兒。
**
此刻餘漫兮已經醒了,因為後背太疼,不能躺著,此刻正半坐在床上,頭上還纏著紗布,宋風晚坐在床邊,幫她倒了杯水,插了吸管讓她攝取水分。
長時間貼著膠帶,她唇角乾裂出血,連說話都有些困難。
嗓子眼更是幹得冒煙。
“斯……年呢?”
“幫你處理住院的事情,很快回來。”傅沉回答。
餘漫兮點頭。
也就幾分鐘後,傅斯年推門而入,餘漫兮根本不知道外面發生了那麼多事,她此刻只知道經過這件事……
就算為了這個男人豁出性命,她也甘願。
因為……
從來沒有人如此關心她。
“餘姐姐,那你們先聊,我先出去了。”宋風晚也很識趣兒。
“謝謝喬叔和喬先生,還讓你們跑一趟。”餘漫兮醒過來,見到喬家人有點詫異。
“好好休息。”喬望北說了一句也跟著出去,傅沉此刻已經收到外面的訊息。
記者已經全部離開,網上的訊息也都盡數被刪除,到後面段林白用了些手段,網上已經非常乾淨。
“你們聊,我先出去。”
整件事告一段落,傅沉便走了出去……
傅斯年走到床邊,手指還放在口袋裡,摩挲著那個黑絨盒子,忽然有點莫名的緊張。
“你別站著,我仰著脖子酸。”餘漫兮手上打著吊瓶,是他坐到自己床邊。
傅斯年點頭,挨著她坐下,“感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