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解開吧。”此時醫院已經供上了暖氣,在裡面並不冷。
餘漫兮有些糾結,傅斯年卻直接走到她面前,開始幫她解釦子。
因為後背有大片淤紫,她裡面並未穿內衣,只穿了一件病號服,他手指從上往下,指尖溫熱,從她面板上輕輕滑過,就像是帶著一股電流般,惹得她身子微微輕顫……
“你別勾引我。”
傅斯年直言。
餘漫兮登時紅了臉。
這人好不要臉,明明是他在吃自己豆腐,還說她勾引他?
餘漫兮咬了咬牙,背對著他……
傅斯年還是第一次直面她的後背,大片青紫,沒有任何破皮,卻全部都是紅腫與淤青,與白皙的面板形成極大的反差。
他瞳孔縮了縮,拿起一側的藥膏,“你忍一下,可能有點疼。”
餘漫兮嗯了聲。
傅斯年指腹蘸了點藥膏,輕柔塗抹在她後背上,緩緩將藥膏推揉開,即便他已經儘量剋制手上的力道,還是能感覺到她時不時身子一抽,明顯是疼得痙攣了。
整個上藥過程持續了五六分鐘,她就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一般,一聲不吭。
若非身體驚觸,偶爾痙攣,傅斯年都感覺,好像不是在給她上藥。
“好了,等藥幹一些再穿衣服。”
“嗯。”餘漫兮悶哼,因為竭力隱忍著痛楚,導致她聲音嘶啞得不像話。
傅斯年微微起身,弓著腰,小心避開她後側的傷口,在她後頸落下一個灼燙的吻……
“疼了為什麼不說?”
“我說疼了,你會給我糖吃嗎?”餘漫兮說得漫不經心。
她習慣了什麼事都自己一個人扛,有人疼惜的人,你喊疼才有用。
“嗯,我給。”傅斯年吻著她的後頸。
餘漫兮咬著唇,眼底有些泛紅。
待後面的藥膏被吸收,傅斯年才認真的幫她穿好衣服,她休息的時候,只能側著睡,傅斯年一直在床邊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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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一點多,傅斯年動身起來,餘漫兮今天受驚過度,吃的藥裡可能有些助眠的,昏睡著也沒甦醒。
約莫凌晨兩點半,他接了戴雲青到病房,母子倆在路上已經把事情交流了一遍,這件事算是無妄之災,不過經此一事,他們也算徹底看清了賀家。
餘漫兮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戴雲青與傅沉都在病房裡,戴雲青甚至幫自己洗了昨日換下的貼身衣服,弄得她越發不好意思。
“小余啊,我待會兒到家裡給你燉湯,你瞧你瘦的,正好趁著這時候好好補補。”戴雲青沒女兒,傅家又養了一群小子,對餘漫兮自然分外體貼。
“謝謝阿姨,就是太麻煩您了。”
“你和我客氣什麼。”
餘漫兮住院期間,她電視臺的同事還有不少熟人都來探望,全部都被傅斯年擋在外面了,賀家人也來了一次。
傅斯年也是半點面子都沒給,直接說餘漫兮在睡覺,不便見客,直接把人趕走了。
賀家人第二次再去醫院時,餘漫兮已經出院回家了……
餘漫兮在醫院住了七八天,本身也就只有外傷,醫院又悶,加上許多人造訪,怎麼都住不下去了。
這傅斯年又是個不會做飯的,總不能讓戴雲青一日三餐從老宅往軟體園跑,幾番商議,就讓餘漫兮搬到老宅養傷。
高門大院,尋常人也進不來,照顧也方便。
餘漫兮來過老宅幾次,但是搬進來又是另外一番滋味。
她出院也算是一件喜事,老太太叫了傅沉,又喊上宋風晚與喬家父子,準備在家中做頓好的,算是慶賀。
……
餘漫兮傷了頭部,最近頭髮都是用個皮筋,輕輕束著,已經一週多沒洗過頭了,想著晚上家裡有客人,她便央著傅斯年幫自己洗一下頭髮。
“你頭上傷口還沒完全好,不宜碰水。”傅斯年在某些方便是非常固執的。
“不洗上面,你幫我把下面稍微洗一下。”餘漫兮頭部已經不怎麼疼,平素如果出門,都是會帶一個寬鬆的帽子遮一下,可是頭髮油膩膩的,她看著都不舒服。
“不能碰水。”某人態度強硬。
“就洗下面一點而已,你幫我一下。”餘漫兮本就長得明豔妖異,此刻扯她的衣服嬌嬌嗔嗔,傅斯年受不住,只得幫她……
他這段時間也學會了伺候人,餘漫兮垂著頭,將頭髮末端渥入水中,傅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