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我看一下哪裡不對。”
京寒川沒作聲,就拿了東西開始做蛋糕。
許鳶飛盯著他的手部動作,他怎麼能做什麼都如此優雅,而且看他拿東西的姿勢,也知道是經常下廚的。
“你會做飯?”
“會一點。”京寒川說話還是有些謙虛客氣的。
“那挺好的,以後誰嫁給你,也是挺有福氣的。”許鳶飛訕訕笑著,卻冷不防京寒川忽然偏頭看過去……
他們之間本來就隔了一臂左右距離,他忽然扭頭迫近,嚇得她心頭一震,“怎麼……怎麼了?”
“之前你也說誰做我女朋友會很幸福,你怎麼如此關心我的終身大事?”
許鳶飛壓根不記得自己說過這話,她心虛緊張,呼吸都莫名急促,“我說過這話?”
“你說呢?”他尾音拖得有點長。
略顯低沉的,一寸寸勾著她的心尖。
“這個還是我來吧,你看著我做一遍。”許鳶飛立刻上手從他手中接過器具,轉移開了話題。
京寒川任由她搶奪東西,雙手抱臂,就在邊上看著。
許鳶飛被他看得心慌意亂,打雞蛋的時候,手指顫抖,雞蛋殼都進去了,她立刻拿了筷子準備將那點蛋殼撥出來,蛋殼很細碎,弄了半天,也沒出來。
越慌越弄不出來,而此時她身側傳來低低的笑聲。
她有點急躁,下一秒,一雙溫熱的手覆蓋住她的,輕輕握住她的手背,體感溫度從他手心緩緩滲透進來,她想縮回手,可是他力氣太大。
而她此時也實在沒有力氣掙脫。
嚴絲合縫般,他的手很大,輕輕包裹住,恰如其分。
潮溼溫熱的,讓人心亂如麻。
京寒川帶著她的手,動作緩慢,卻精準得將裡面那點蛋殼挑出來……
她的手不是纖細型的,軟軟的,嫩嫩的,甚至是肉肉的,讓人有點不想鬆開。
“這樣就行了,你手別抖。”
說話間京寒川已經鬆開了手。
“嗯。”許鳶飛甕聲點頭。
後來她一直在低頭做東西,只覺得心跳聲一陣快過一陣,撞擊著她的心房,將她整個人都撞得暈乎乎的,直到自家弟弟打了電話過來,她才恍惚回過神。
“喂——”許鳶飛擦了手,接起電話。
“什麼時候到家啊?等你吃晚飯呢。”
“我還在送貨,別等我吃飯了。”
“送貨?”許堯也沒多問,就掛了電話。
“不回家吃飯?”京寒川側頭看她。
“趕回去也來不及了。”
“留在這裡吃?我也沒吃晚飯。”
“太麻煩了吧……”而且這地方,空空如也的,連個正兒八經的餐桌都沒有。
“就當你教我做蛋糕的報酬。”
……
然後咱們的京六爺,就在許鳶飛面前秀了一把廚藝。
最後兩人還是坐在沙發上,將飯菜放在茶几上吃了晚餐。
“你這房子是剛買的嗎?”許鳶飛終於問出心底的困惑,“還沒來得及裝修?”
“買了很久。”
“那為什麼不裝修?”
“裝修風格年年都在變,我也不知道以後自己另一半喜歡什麼樣的,簡裝了下,剩下的按照她喜好來。”
“另一半……”
“這裡是我以後的婚房。”京寒川手中捏著筷子,忽然側頭看向身邊的人。
許鳶飛一聽說婚房二字,手指一抖,差點筷子都沒捏住。
沙發本就不大,兩人距離隔得並不遠,兩人手臂偶爾蹭到,都會惹得她渾身不自在。
“你覺得這裡怎麼樣?”
“哈?”許鳶飛傻了眼,她覺得如何?她幾乎可以清晰感覺到有股熱意從胸口炸開,一路往上,將耳朵都染紅了……
有點熱。
“我覺得挺好的啊。”許鳶飛深吸一口氣,低頭扒拉著米飯,試圖轉移注意力。
“嗯。”京寒川淡淡點頭。
就在氣氛本就冷澀尷尬的時候,他又溫吞得冒了一句:
“你是第一個進來的異性。”
許鳶飛差點被噎死,他說著這種話又是幾個意思啊。
第一個?
她耳根充血泛紅,直至最後提著兩盒椰子糕出門,也是面紅耳赤,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樣。
京寒川知道她不會讓自己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