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段林白的助理開車到了家24小時的藥店,許佳木是跟進去的,但是藥買好了,段林白掃碼付錢的時候,一轉頭,身後的人就沒了。
“她人呢?”段林白開啟車門,除卻助理,空無一人。
“許小姐說,我們要回酒店,您讓她先回去了?”
“我?”段林白錯愕。
助理扯了扯頭髮,他剛才還想說,小老闆真是冷血,大半夜找人幫忙,居然讓人小姑娘一個人回去?
“許佳木!”段林白捏緊手中的便利袋。
自己是魔鬼嘛?跑得這麼溜?
這也不能怪許佳木,她此刻還記得去年一記手刀把某人給劈暈了,後來才得知,她是當著京家大佬面前乾的蠢事。
就好比關公面前耍大刀一樣!
肯定得逃命。
此時段林白看了眼不遠處明亮的酒店logo,“你給她打個電話,如果沒打到車,送她回去,就算打了車回去,你也到學校確認她平安無虞,再給我打個電話,我先回酒店送藥。”
“小老闆,您自己回酒店?”小江錯愕。
“幾百米遠而已,你聯絡她吧。”段林白知道許佳木不接自己電話,沒必要自討沒趣。
許佳木此時確實正站在一個公交站牌前等出租,手機響起,本不願接的,但小江發了資訊。
【我是小江,我們小老闆回酒店了,讓我一定要親自確認您已經回學校,您打了車,還是在等車?】
此時已經凌晨,街上人煙稀少,許佳木猶豫片刻,開始報出了自己的位置。
回去的路上,倒也頗有感慨,段林白看著非常浪蕩散漫,沒想到還挺心細。
“其實我們家小老闆人不錯的,就是性子太活絡了,對誰都沒惡意的……”小江知道這兩人之間有點誤會。
畢竟是自己的小老闆,肯定要幫他將形象拔高大。
許佳木打著哈氣,甕聲聽著,沒到學校門口,已經昏沉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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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宋風晚是從傅沉那邊聽說湯景瓷出了事,她上午有事,不能去看她,打了電話慰問,中午才趕去酒店。
“這個點過來,吃飯了嗎?”喬西延有些詫異,“你上午不是有課?”
“吃過了,今天去做志願者了,中午發了盒飯,湯姐姐怎麼樣?”宋風晚壓低聲音,“是不是很難受……”
“上午去檢查了,沒什麼大問題。”醫院結論和許佳木的差不多,都說隨時可能復明。
“你們吃過了?她食慾怎麼樣?我給她帶了點小吃。”尋常感冒發燒都不舒服,況且是看不到了。
宋風晚想起段林白得雪盲症那段時間,咋咋呼呼的,總覺得湯景瓷可能會食不下咽。
“出了醫院就吃了,食慾很好,就是看不到,吃東西有點麻煩。”
喬西延原本也有些擔心她不吃不喝……
殊不知湯景瓷休息了一夜,隔天又沒工作煩心,食慾比以前還好。
用她的話來說,眼睛肯定會好的,擔心也沒用,想吃就吃,想喝就喝,就是沒法玩手機追劇,有點難受。
“那就好。”宋風晚還擔心她心底難受,諱疾忌醫。
“晚晚,是你嘛!”湯景瓷坐在床上,也是無聊。
除卻她要喝水上廁所,兩人幾乎沒交流,某人怕她無聊,還特意在電視上放著相聲,差點把她聽睡著了。
宋風晚過來,陪她說了一會兒話,不過她下午兩點要準時回場館做志願者,待不了太久。
“你說昨天還差點遇到車禍?”兩人閒聊的時候,湯景瓷無意提起昨晚的事。
“車速很快,從我身邊路過的時候,車速也沒減,主要是燈光太晃眼了。”
“沒減速,之前在酒店不也有過一次意外……”宋風晚單手託著下巴,若有所思,“湯姐姐,你到京城這麼久,和人結過仇嗎?”
“結仇?”湯景瓷覺得好笑,“我就認識你們幾個人,能和誰結仇,除了之前在酒吧碰見那個……”
“但也不至於要我的命吧。”
“我和她素不相識,酒店那次高空墜物之前,我們根本不認識,無冤無仇的。”
宋風晚忽然抬頭看向喬西延,“這個可說不好……那個賀奚……”
賀奚喜歡喬西延!
此時喬西延和湯景瓷,知道的人,知曉兩人住在兩個房間,不知情的,看兩人經常一起吃飯什麼的,儼然是出雙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