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西延正在房間看央視12臺的法制頻道,刻刀在他指尖飛轉著,餘光瞥見電視機右上角,已經準備整點報時,就在此時,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師兄!”
喬西延輕笑。
垂死掙扎到了最後一刻才過來,早知如此,他就該把時間定的早一些。
他開門的時候,湯景瓷難得衝他笑靨如花,“師兄……”
喬西延眉眼一挑,腦海裡蹦出兩個字:
諂媚!
他退開身子,讓她進屋,湯景瓷還是第一次到喬西延屋裡,同樣的陳設,他房間就顯得孤寡冷清許多,所有的東西都排列井然有序,桌上的刻刀,分門別類整齊有序,和他父親工作室亂糟糟的模樣,相差甚遠。
“這個是給你的。”湯景瓷將銀耳紅棗湯放在桌上。
“你做的?”喬西延做到桌前。
“嗯,剛盛出來,還是熱的,你嚐嚐。”湯景瓷搓了下手指,她手心皮薄,已經被湯碗燙得通紅,略顯不安的站在一側。
就像是等著老師批評指正的學生。
喬西延坐下,拿著略顯女氣的勺子,嚐了一口,有些燙舌,味道還是不錯的。
“怎麼樣,還可以啊,燉很久了。”湯景瓷心底大喜。
有句俗話是怎麼說來著:吃人嘴軟。
喬西延吃了她的東西,總不至於對自己過分苛責吧。
“嗯。”喬西延捏著勺子,又吃了幾口,才偏頭看她,“那件事給我個合理的解釋吧。”
“那件事……”湯景瓷欲哭無淚,該來的總會來的。
“還不承認?你應該想起來了……”
“我那時候酒喝多了。”湯景瓷都不知該怎麼說,難不成直接告訴他,自己酒勁上頭,滿腦子都是他?
她發現自己開始關注喬西延,還是上回去傅沉家裡,被狗嚇到之後。
之後的日子,她總會想起一下子撞到他懷裡的情形。
每次想起,心臟就突突直跳,甚至於當時來不及細想的每個細節,都開始在腦海中周旋徘徊,揮之不去。
那日喝多了酒,就鬼使神差的……
“還是想否認?”喬西延拿起放在一側的手機,開啟就是監控影片的畫面。
湯景瓷瞳孔地震,電梯內的監控畫面,可以清晰看到她的步步緊逼,將喬西延逼到角落,還伸手扯住他的衣領,大膽到有點放肆……
“……”她下意識想要搶奪手機,喬西延自是不肯給的,起身閃避。
湯景瓷臉紅到脖子根,她記憶確實不夠清晰,此刻看到影片監控,又羞又急,踮腳去爭搶。
“不解釋,就想搶東西?”喬西延挑眉,藉著身高優勢,抬高了手臂。
畫面還在不斷播放,湯景瓷有點惱羞成怒,扯住他的衣服,手勁兒大得幾乎要把他的衣服扯破,喬西延早就知道她力氣很大,看她氣急敗壞過來爭搶,存了逗她的心,沒想到她急眼了。
總不至於為了個影片,犧牲自己一件衣服,他乾脆放下手,準備把手機遞給她。
湯景瓷不知他心底想法,還跳起來去搶奪,猝不及防,再一次把喬西延撞到了一側的牆上。
他悶哼一聲,湯景瓷再次撞到他懷裡。
他能清晰感覺到胸口柔軟的壓迫感,他身子僵硬,就連湯景瓷都有點傻了眼。
姿勢曖昧,四目相對,空氣都惹火的壓抑。
“給你就是了,犯不著上來爭搶。”喬西延嗓子有點啞,說話低沉,胸口微微鼓動著,沉穩的心跳壓著她的……
撞得她心都亂了。
她剛伸手搶過手機,剛抽身要走,喬西延就攥住了她的手腕,兩人身子險些又撞到了一處。
“解釋呢?”
他俯低了身子,氣息溫熱,還帶著紅棗的甜膩味。
“我……”湯景瓷扭了下手腕,掙脫不開,“我當時喝多了,也不是故意的……”
“如果當時段林白送你回來,你也會這麼對他?”
怎麼扯到段林白了?
湯景瓷不傻,這完全是送命題,她一直強調自己喝多了,這樣的情況下,應該是不分人強吻的,就算邊上是個女的,她也應該做同樣的事……
但是她若是否認,那就是有預謀的想侵犯喬西延!
“也會親他?”喬西延目光灼然,在等她一個回答。
湯景瓷深吸一口氣,她知道,承認會段林白,這件事就算過去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