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看他。
真是無妄之災,早知道就不和賀詩情聯絡了,搞得現在簡直腹背受敵,難堪至極。
在座的都是和賀茂貞交情匪淺的人,背後捅好友刀子,還是聯合他女兒,這事兒說不過去!
“爸,您身體好了,應該及時通知我啊,怎麼直接過來了,早知道您要過來,我去接你啊,我很擔心你。”
“家裡的長輩突然都病倒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結果姐姐還來爭奪公司。”
“我真的快被嚇死了,幸虧您回來了。”
賀詩情哽著嗓子,好似真被嚇得懵逼,委屈得不行。
餘漫兮無語,都到這時候,還給自己潑髒水,我就安靜看著你,看你怎麼把這出戏唱下去!
“賀總,這是檔案。”他的秘書立刻上一個藍色資料夾,他攥著手裡,細細摩挲著。
賀詩情盯著那個資料夾,呼吸起伏不定,心臟彷彿被人捏緊,喘息艱難。
“詩情,你如此擔心我們這些做長輩的,聽說公司出了事,也立刻就趕來了,真的有心。”賀茂貞聲音冷靜,你聽不懂任何情緒。
“這是我應該做的。”
“從醫院出來,還特意回家換了衣服,還有心思化妝打扮,也是真有心。”賀茂貞轉頭,父女二人四目相對。
賀茂貞畢竟也是商場的老油條,視線直逼過去,看得她心顫。
“爸……”
“傅家少夫人懷著身孕,你們是瞎子嗎?還不給她弄張椅子!”賀茂貞聲音陡然提高,秘書嚇了一跳,急忙從一側搬出備用座椅,請餘漫兮坐下。
賀詩情此時是真的慌了。
賀茂貞明顯是站在餘漫兮那邊的,他們以前可是互相見不得的,什麼時候開始一致對外了?
“是不是覺得很意外?”賀茂貞深吸一口氣,認真看著賀詩情,“詩情,今天當著公司所有人的面,我問你一次。”
“私下聯絡股東,說我要把公司交給你未曾出生的弟弟,就是置公司利益於不顧,聯絡股東,試圖把我踹下這個位置。”
“這些是不是你做的?”
賀詩情真的不知自己父親手中到底掌握了什麼,餘漫兮坐在一側,正仰頭與傅斯年說著什麼,那神情高傲,帶著勝利者的自得。
她不想在她面前被踩一頭,只能咬著牙……
“我沒有!”
賀茂貞點頭,好得很。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做沒做?”
“我沒有!”賀詩情死死咬著牙,她就不信傅斯年真的有那種通天的本事,真的能弄到所謂的證據,而且在場的人,誰敢承認對賀茂貞存了異心。
有人敢站出來和她對峙?
沒有!
“賀詩情……你真的……”賀茂貞手指收緊,直接抬起,藍色資料夾直接甩過去,劈頭蓋臉,就是狠狠一下!
這東西抽人很疼,冷硬冰涼,“啪——”一聲,會議室肅然靜默。
賀詩情瞳孔震顫,還沒緩過神,他捏著檔案,又是狠狠一下。
這次打得她頭髮都亂了,血紅的印子從額角一路蔓延到下頜處,半張臉都赤紅一片。
“死到臨頭,你還在嘴硬!是真的需要我把證據甩在你面前?”
“你若是認了,我還覺得你有救,還能饒過你一次,死到臨頭,還不肯認錯!”
“找人跟蹤偷拍自己親姐姐,發動輿論,推波助瀾,還想趁機撬動整個公司,你胃口未免太大了!”
“證據是吧,都給你,你給我看好了,你是如何和他們說,如何許諾他們的!”
“挖親爹牆角,你真是養了個好女兒!”
賀茂貞抬手,將資料夾直接摔在她臉上。
“啊——”資料夾稜角從她眼角蹭過,砸到腦袋上,疼得她差點瞎了眼,驚撥出聲,眼睛一黑,差點看不到。
賀詩情死死咬著唇,眸子裡一片瘋狂的陰鷙之色,尤其是餘光掃到餘漫兮,恨不能將她生吞活剝。
“你真的把我當女兒嘛!你真的在乎過我的感受嘛,你巴不得我早點嫁出去,好給你兒子騰位置罷了!”
“之前餘漫兮回來,你不也是看中她背後的傅家,你是真的想認她回來?根本不是!”
“在你心裡,除了兒子和利益,你還有什麼,你根本不配做個父親!”
“混賬!”賀茂貞急火攻心,一巴掌甩過去,“你再說一句!我養你這麼大,你說我不配當個父親,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