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就是特權階級。
仇富心理自古就有,況且此時“證據確鑿”,更不會放宋風晚離開。
拉扯得越發厲害!饒是醫院保安出動,都沒用。
“推人流產,這麼惡毒的事情都幹得出來,不償命也得坐牢吧!”其中一個女人情緒激動,拽著宋風晚的衣服死都不肯撒手。
“……”宋風晚第一次感受到什麼叫做被群起而攻。
“你不是想讓她償命坐牢,是想此刻就要了她的命吧!”傅沉已經快步走過來。
賀詩情原本還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被傅沉聲音打破,慪得險些吐血,他怎麼這時候冒出來啊!
“三……”宋風晚瞧著傅沉,委屈得眼眶泛紅。
這若是賀詩情過來拉扯她,她真能一巴掌抽過去,可是面前這些,不少都是四五十歲的婦人,和她沒瓜葛,若是她真動手,事情只會越鬧越大。
不認識傅沉的人很多,只是瞧著他周身做派不是普通人,白衣黑褲,周身冷厲,手中攢著佛珠,分明長了一副不染塵世的謫仙長相。
偏又染著煙火氣,帶著難以言說的寫意風流。
一看也不是普通人,原本混亂的現場瞬間變得安靜下來。
“賀小姐,你是認識晚晚的,難道還怕她跑了?”
“你也說了,她背景不簡單,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廟,你到底在擔心什麼?如果警察過來,證明她確係故意傷人,自然會依法給她定罪。”
“就算喬家和嚴家有錢有勢,還敢公開包庇?你置國家法律於何地?”
“在這裡煽風點火,鼓動群眾對她動手,算怎麼回事?”
“傅三爺,我什麼時候鼓動群眾了。”賀詩情知道在傅沉等人心裡,自己形象早就一塌糊塗,自然不在乎更差一點。
況且這麼多人在,他倆也不可能對自己如何。
“你故意說她傷人,還點名她的身份,這還不算煽動?”
“這麼多人在看,她又不是黑戶口的人,能跑去哪兒?”
傅沉說著直接走到宋風晚身邊,將人擋在了身後,“我也想問問在這裡逞英雄、自認為見義勇為的人,你們誰真正看到她推人了?”
“估計親眼看到的不多吧?現在這裡氣焰囂張,一群人圍堵一個小姑娘,各種拉扯推搡,但凡出點事,你們誰負得了這個責任!”
“難不成你們覺得此時見義勇為,出事之後,賀家還能幫你們擔責任!”
“我倒想看看,今天誰敢對她動手,直接帶走她!”
傅沉素來慣會找人軟肋下手,這群人不過是看熱鬧的,都不想惹火燒身。
他說的話字句在理,但凡宋風晚被推倒弄傷,她的家人追究,他們難辭其咎,所以大家聽了這話,紛紛往後退,不敢再動手。
傅沉轉身,偏頭伸手,將她被扯得有些垮掉的衣領扶正,“受傷沒?”
“沒有。”宋風晚搖頭。
“傅三爺,你知道她到底做了什麼嗎?你就這麼護著她?”賀詩情氣得咬牙,這宋風晚怎麼如此好命,居然能讓傅沉給她出頭。
這種面慈心狠的男人,從不對任何人假以辭色的。
幫人出頭這種事,更是極少做。
“誰說我護著她了,她推人,你有證據,自有警方處理,你算什麼?還能代替警方行使抓人的權利?”
“你是真的怕她跑了,還是純粹想看她被人拉扯……”
“以洩私憤!”
傅沉說話字句誅心,賀詩情咬緊腮幫,這是她第一次與傅沉正面交鋒。
傳聞說他慣會殺人誅心,半點不假。
“行啊,我可以不護著她,你派人把她攔著,讓這些圍觀的人將她,看守囚禁起來好了!”
“如果以後確認她無罪,我怕後面她要告你一個限制人身自由。”
“在場誰敢站出來,說他敢擔這個責任!就是你賀詩情也不敢吧!”
大家都是來吃瓜的,誰也不想吃官司,自然無人敢吱聲。
“三爺,您是真的要如此幫她?”
“怎麼?你還想對我動手?”
“我不敢,我就是擔心之後警察來抓人,包庇一個殺人犯,對您名聲不好。”
京寒川輕哂:這個智障。
傅沉護著的是自己媳婦兒,誰是殺人犯,自己心裡沒點數?
傅沉不以為然,“如果她真的犯事,自然有法庭裁決,輪不到你在這裡煽風點火動用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