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窗外,車內氣氛瞬間宕了下去,喬西延隨手開啟車載電臺,裡面居然在播放相聲……
湯景瓷偏頭看了眼喬西延,他怎麼……
和他爸愛好一樣。
讓她有種坐在自己父親車裡的感覺,這搞雕刻的人,作風都如此老派?
在抵達酒樓之前,兩人全程零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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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江國際酒店
嚴家今日包下了整個酒樓,湯景瓷到的比較早,客人來得並不多。
喬望北輕親自到門口接的人,還直接批評教育喬西延,卻也怒瞪一眼,狠狠剜了他一下。
這混小子,害得他被師兄責備。
接個人都接不到,喬望北瞬間有種,自己兒媳無望了,就他這臭脾氣,鬼會和他談戀愛。
喬望北以前一心鑽在自己的行當裡,對喬西延娶妻生子,完全是保持隨緣的心態,只是最近一直看著小嚴先生,也生了想抱孫子的念頭。
喬西延微微挑眉,接人是個技術活兒,有時候還得看運氣,她躲在角落,誰找得到。
“景瓷,你趕飛機也是挺累的,先去後面休息一下。”喬望北對女孩總是多了幾分耐心。
“謝謝師叔,我不累。”
喬西延抖了下外套,酒店冷氣很足,他一穿上,就聞到了衣服上的香味兒,略微蹙眉,方才想起,剛才衣服一直在湯景瓷懷裡抱著。
這身上是有多香,蹭一下都留味兒。
“這是望津家的閨女吧。”老太太迎出來。
喬老的幾個弟子她都見過,湯景瓷與父親還有有幾分肖像的。
“嚴奶奶好。”
“辛苦了,今晚可能會照顧不周,你在南江多待兩天,回頭就在我們家住下……”嚴望川那幾個師兄弟關係都不錯,嚴老太太自然會多照顧一些。
況且從國外千里迢迢過來,總不能就這麼讓人回去。
“這樣吧,我先帶你去後面歇會兒……”
湯景瓷由著她拉著自己往屋裡走。
這休息室是嚴家人專用的,裡面還有嬰兒的小床,只是目前空無一人。
“你和晚晚認識吧?她待會兒就過來,讓人給你弄些吃的墊墊肚子,肯定餓了吧……”
“嚴奶奶,您不用客氣,我不餓。”
可是湯景瓷再三推拒,也無法抗拒老太太的熱情。
休息室暫時就留下了她一個人,她尋著找個地方坐下,卻意外瞥見擺放在桌上的一組刻刀,嶄新的,剛開啟,刀柄還刻著繁複的花紋。
擅動別人東西太沒禮貌,她就坐在一側粗粗打量著。
感覺有點華而不實。
此時推門進來的還是喬西延,他手中端著一盤糕點,放在桌上,“嚴奶奶讓送來的。”
“謝謝。”
喬西延進來時,就瞧見她視線一直落在刻刀上,知道她對那個有意思。
早些就聽父親說,湯景瓷是承襲父業的,但是做他們這行的,手上沒有繭子,太不正常,而且父親一直誇她,喬西延自然有一較高下的意思。
“會嗎?”他指著刻刀。
“略懂。”湯景瓷知道喬西延是業內翹楚,而且是少年成才的,說話自然更謙虛。
“要不要試一下?”
“這是新的刀。”
“沒事。”喬西延在一側的一個黑包中,翻找了半天,去了幾顆珠子,翡翠瑪瑙,錦紅嫩綠,“選一個?”
“現在?”湯景瓷看著他手中的珠子,有點詫異。
喬西延不語,湯景瓷取了顆南紅珠子,在指尖摩挲了一下,“有筆嗎?”
先畫形再下刀。
喬西延取了特製的筆給她,湯景瓷思量片刻,落了筆……
一朵牡丹而已,她握著刻刀,在上面細琢。
喬西延原本還有些興趣,只是看她手腕微微發抖,落刀更是猶豫不決,他蹙眉……
白瞎了他的珠子,真是糟蹋了。
“我出去招待客人,你慢慢來。”
湯景瓷聽到關門聲,才長舒了一口氣……
這人未免太可怕了點,冷臉盯著她,眼睛都不眨那種,氣場太盛,她怎麼可能不緊張,只是緊張到手抖,也是夠丟人的。
喬西延完全把她當仇敵看。
就因為接機被責備,拿自己撒氣?
湯景瓷咋舌,真是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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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風晚和喬艾芸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