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是正常人,有七情六慾,同樣吃五穀雜糧。
外人只知傅三爺善謀人心,面慈心狠,甚至說他天才機敏,年紀輕輕已作出一番同齡人無法企及的成就,靠的是家境運氣。
她可親眼見過傅沉在老宅臥室的藏書,據說他都看過,所以,人有大材,還努力,怎麼可能不優於常人。
從沒有無緣無故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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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今天小嚴先生特意穿了身藍底紅邊的衣服,繡著小朵祥雲,一直趴在宋風晚懷裡,乖巧安靜。
上午拍攝的都是全家福,拍了三組不同模式的,有一組是民國風的,宋風晚還特意換了一身淺粉色的旗袍。
她穿得自然不如喬艾芸有韻味,可是身線玲瓏,搭配發型,也是嬌俏可人。
女人去換衣服化妝,嚴望川則抱著兒子,與喬家父子坐在外面靜候。
拍照時間太短,都花在化妝上了,三人也沒法子,只能安靜守著。
又都是不愛說話的高冷之人,除卻小嚴先生偶爾挪一下身子,三人統一面無表情。
“那個……你們該去換衣服了。”影樓工作人員都不敢上去搭腔。
幾人換了衣服,因為要拍照,肯定要考慮到上相的問題,化妝師已經準備就緒。
“我不用。”嚴望川和喬西延直接拒絕,嚴望川就連拍婚紗照的時候,都沒化妝,總覺得在臉上塗塗抹抹麻煩又娘氣,他一個大男人搞這些做什麼?
“喬先生,您要不要化一下妝。”化妝師幫喬望北弄了個髮型,“您臉上有些疤,遮一下會比較好。”
“遮得住?”喬望北年輕時經常往山裡跑,臉上颳了蹭了很正常。
“對啊,而且化了妝,人顯得年輕,照相更好看。”
喬西延正抱著自己的小表弟,已經等得有些生無可戀了,沒想到他父親直接來了一句,“那你們儘快。”
嚴望川與喬西延對視一眼,沒作聲。
然後化妝間內,就是化妝師與喬望北討論的聲音。
“……弄一點眼線吧,不會很誇張那種,這樣會顯得您更有精神。”
“眼線?什麼東西?”
“粉底稍微弄一點就好了。”
“……”
“您的眉毛我給你修一下……”
“修就修,怎麼動刀了!”
“需要修出一個輪廓啊,您放心,保證弄完,只會讓您更加帥氣,拍出來的照片更好看。”
“我眉毛不錯,你小心點。”
……
嚴望川咳嗽兩聲,壓低聲音,“你爸什麼時候這麼在乎形象問題了?”
“老來俏。”
之前在京城接受採訪,已經初露苗頭。
拍照的時候,三個男人就像個背景牆,全程都是面無表情的,直到攝影師提出要求,“幾位先生,能不能稍微笑一下,咱們表現得愉快一點,來,跟我一起說……茄子!”
影棚裡鴉雀無聲。
尷尬至極。
最後還是喬艾芸要求,幾人稍微笑了下。
攝影師咳嗽兩聲,“咱們還是保持以前的狀態再來一組吧,呵呵——”
還是別笑了。
老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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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在影樓外的餐廳一起吃了飯,因為晚上是滿月宴,下午大家均有事情忙,只留下喬艾芸同宋風晚,在給小嚴先生拍滿月照。
老太太準備了各種小衣服,不乏奇裝異服,挨個給他試了個遍,小傢伙也配合,面對鏡頭還一個勁兒笑。
其他人除卻喬西延要去機場接人,全部都去酒樓提前準備了。
“西延,待會兒去接你二師伯家的小師妹,她從國外千里迢迢過來不容易,對人家熱情點。”喬望北叮囑。
如果這孩子按照預產期出生,這位二師伯湯望津自然是留足了時間,肯定能親自過來參加滿月宴,因為提前太早,他那邊設計展又發生衝突,只能讓自己女兒過來。
“嗯。”喬西延忽然覺得自己父親很囉嗦。
“記得她叫什麼嗎?”
“湯……”喬西延蹙眉。
滿腦子就蹦出【青花瓷】三個字,真正的名字卻忘了。
“湯景瓷!”喬望北嘆了口氣,“你別到時候把人家名字都叫錯了,那就尷尬了。”
“嗯。”
“那你快去吧,別讓她等你,她很少回國,對這邊也不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