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完全是個羅生門的死迴圈。
但凡知情,必然成為同夥。
這傅家人果真是精明,工於心計。
兩人在門口站了會兒,就瞧著嚴望川提著兩個大的超市購物袋回來了。
三個男人,眼神交流,似乎瞬時明白了什麼……
“晚晚呢?”喬望北看了眼他身後。
“說想吃煎餅,在醫院門口小攤上排隊。”
“師兄,我們聊聊……”喬望北直言。
嚴望川此時還完全不知喬家父子是知情人,還想著這兩人會不會拿刀手刃了自己,但此時的情況,也容不得他退縮,“好。”
他連東西都沒放進去,就跟著兩人往走廊盡頭走……
此時喬艾芸已經餵了奶,小傢伙吃飽喝足,已經睡著了,宋風晚進來的時候,正看到喬艾芸要下床。
“媽,你怎麼下來了?”
“坐得難受,我稍微走一下。”她早上就能下地,身體雖有不適,走路還疼,也比一直躺著坐著舒服。
“我幫你。”宋風晚放下煎餅,急忙彎腰幫她穿上拖鞋。
喬艾芸低頭看著溫順乖巧的女兒,越發感慨,那男人定然是個油嘴滑舌的人,誆騙了她女兒。
畢竟在父母眼中,子女都是最天真單純的。
“我陪你出去?”
“不用,我就隨意走兩步。”喬艾芸沒摸清對方底細,一時不知怎麼和宋風晚開口。
喬艾芸畢竟精明,知道她此刻熱戀期,直接說那個男人不好,或者強行拆散兩人,孩子叛逆反抗,只會讓她們母女離心。
她必須找到強有力證據,說明兩人不合適,曉之以情。
“嗯。”宋風晚哪裡知道自己母親心底的百轉千回,“那您慢點走。”
“你嚴叔沒和你一塊兒回來?”
“他應該早到了啊?”宋風晚還幫弟弟扯了下身上的小被子。
“是嗎?那你在門口,也沒看到你舅舅和表哥?”
“沒有啊。”宋風晚不疑有他,如實回答。
喬艾芸心底有數,這三人肯定是私下在討論那個男人的事情,她得去看一下。
“媽,您出去啊?”宋風晚以為她只在病房活動。
“我就在門口轉轉,你盯著弟弟,沒亂走啊。”
宋風晚想跟過去,可又不可能把弟弟單獨留下,只能叮囑她小心點。
喬艾芸扶著走廊上設定的扶手欄杆,伸手揉著肚子,慢慢往前挪,走廊一側是通往電梯口的,他們要說事,在這個樓層,只能是另外一邊。
她走了沒幾步,果然聽到喬望北的聲音。
他聲音粗狂,嗓門也沒壓著……
“……師兄,我該誇你什麼好,艾芸在產房生孩子,那也是很辛苦,有生命危險的事,你居然在這種時候,那這件事刺激她?”
“她當時沒勁兒,孩子出來一半,直接手術,她會遭很多罪。”嚴望川直言。
“那也不能這樣啊,這次是碰了巧,她要是直接氣得昏死過去怎麼辦?”
“艾芸怎麼和你們說的?讓你們來盤問我?”嚴望川詢問。
喬望北輕哼,“盤問什麼啊?她是想讓我們去打聽那個人?”
“師兄,我一直覺得在所有師兄弟中,你為人最為正派,我是這沒想到,你會和他同流合汙,一起欺騙我妹妹?”
“而且還達成了一個鬼共識,你壓根不是那種擅長謀算的人,他擺明是挖坑給你跳啊,讓你幫忙打掩護。”
……
嚴望川神色冷然,“你知道他是誰?”
“怎麼不知道啊,那時候在京城發現的,當時我是真想宰了那傢伙。”喬望北嘆了口氣,“艾芸還指望我幫她,你說我怎麼和她開口啊?”
就算知道他們是知情人,嚴望川也表現得很平靜,神色如常稀缺寡淡,啞著嗓子說了一句:
“原來……是難友。”
喬家父子均是一愣,早就知道嚴望川嘴笨,說話能噎死人,可是真相太殘酷了,就不能委婉一點?
喬艾芸原本是想聽聽,自己兄長如何逼問嚴望川,許能知道一些內情。
此時聽到幾人對話,熱議上湧,只覺得身子頭昏。
三人站在窗邊,一臉冷肅,一時也想不出好的對策,卻聽得後面忽然傳來一道熟悉沙啞的聲音。
“恭喜你們同盟軍,順利會師啊。”
喬西延倒還好,畢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