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都有數。
能借傅仲禮名義出來為非作歹的,除卻孫家,還真想不出別人。
“我也沒想到宋敬仁還私下借過錢,扔下這個爛攤子。”出事的時候,喬艾芸就去拘留所看找宋敬仁對峙。
這無恥之徒並沒否認。
“現在不少企業會私下找民間借貸,銀行貸款手續繁瑣,如果急需用錢,銀行錢沒下來,用幾天過渡一下,雖然利息高,用幾天也沒大問題。”傅仲禮解釋。
“有些時候企業之間也會互相借貸,所謂過橋貸款吧,這種情況很常見。”
喬艾芸點頭。
“這件事我會處理的,肯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傅仲禮指尖摩挲著紫砂杯,眼底晦澀不明。
嚴望川剛才聽他說什麼,不滿?來找他,就知道背後有人。
此刻看他態度誠懇,即便是孫家,冤有頭,他也不能給傅仲禮甩臉色,即便打著他的旗號,他也真的不知情。
“改天有空,我請您吃飯。”嚴望川將一張名片遞給傅仲禮。
傅仲禮猜到他的身份,看到名片,眼睛還是閃爍一下,“您客氣了。”
一群人在茶室小坐一會兒,傅仲禮和傅沉就離開了。
喬艾芸看著他們離開,長舒一口氣,“傅二爺應該是傅沉叫來的,又欠了他人情,真是還不清了。”
“還不清?”嚴望川冷著臉,“有什麼可還的。”
“你……”喬艾芸氣結,“欠了人家的就該還,正常的人情世故你懂不懂。”
嚴望川挑眉,說他不通宵人情世故。
那混小子打的什麼主意,想拐走你女兒?他幫忙不是應該的?
這小子倒是會做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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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仲禮和傅沉兩人,並沒直接回去,而是找了餐館,先吃了飯,才溫吞的回家。
孫公達這邊聯絡不到成虎等人,給傅仲禮打電話還不接,心底有些不安。
“爸,你別來迴轉,影響我看電視。”孫芮正坐在客廳吃東西,一臉不耐煩的伸手招呼他離自己遠些。
“你趕緊把桌子收拾一下,亂七八糟的,你姑父要回來了。”孫公達捏著手機,總有些不好的預感。
孫芮出事後,出院早,孫振也沒大礙,本就不是親兒子,出院就送回老家去了。
出事那天已是臘月二十八,孫家人都沒回京,而是在傅家住下了。
“姑父脾氣那麼好,才不像你,大呼小叫的。”孫芮也是憋屈,偷雞不成蝕把米,還不能出門,大過年一直在家悶著。
“呵——你姑父脾氣好?”孫家出事,見死不救,這件事他一直耿耿於懷。
說話間外面傳來車聲,孫公達急忙拍了拍孫芮,“趕緊弄一下,肯定是你姑父回來了。”
孫芮這才從沙發上跳起來,將茶几稍微整理一下。
孫公達迎出去的時候,傅仲禮已經到門口了,“仲禮,聽說你要回來,不知幾點到,給你電話,你也沒接。”
“沒注意。”傅仲禮有大半年沒回來了,看了一眼屋子,孫家過來暫住,也沒請傭人,只是偶爾叫小時工打掃,年後也沒著人清理,看著又髒又亂。
“姑父。”孫芮笑著和他打招呼。
只是父女兩人看到他身後跟著傅沉時,臉色都頗不好看,都在他手裡吃了虧。
“你愣著幹嘛,趕緊給你姑父和……”孫公達看到傅沉,還是一肚子火,“和三爺倒杯茶。”
“嗯。”孫芮轉身往廚房走。
“不用倒茶了,小芮,你先回房吧,我有事和你父親說。”傅仲禮說道。
孫芮愣了一下,“姑父……有什麼事我不能聽?”
“是啊,有什麼事非要支開她啊。”孫公達心底滑過一絲不好的預感,但總是心存僥倖,他剛到雲城,總不至於這麼快就什麼都清楚了。
“不走?”傅仲禮輕笑,“行吧,那就直接說了,公達,你是不是藉著我的名義找高利貸騷擾喬艾芸母女了。”
孫公達心底一顫,臉上無異色,“仲禮,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
“這種事,我會胡說?這裡可不是京城,沒人會幫你這樣,需要我把那群人叫來和你對峙?”
“人家母女怎麼惹到你了,你需要對孤兒寡母這麼趕盡殺絕,這些流氓混混手都髒得很,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事情再鬧下去,怕是宋風晚都得被波及進去。”
“還打著我的名義,孫公達,我什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