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出會場,前面的業內人士都在興致高昂觀賞畫稿,全部都是各種溢美之詞,有些不通藝術的,都是跟著附和鼓掌,冷不丁一盆冷水澆下來。
原本喧鬧熱烈的現場,頓時一片靜默。
眾人紛紛將視線對準了聲音的來源,宋風晚從座位上緩緩站起來。
高雪咬著牙,手指摳緊話筒,咬得牙齒咯吱作響。
她已經註冊了專利,這死丫頭到底想幹嘛?
“這位小姐?”邊上的保鏢提醒宋風晚要注意場合。
“我就想問,高老師,這些畫確實是你原創嗎?”宋風晚目光直視著她,鳳眸染著紅,像是著了火,灼灼懾人。
此刻媒體的焦點已經完全被她吸引。
她站在臺下,在人群裡,目光如炬,看得高雪莫名心驚。
以前在輔導班,她也算突出那種,因為長得足夠漂亮,也低呼叫功,卻從是個張揚外放的人,若不是那次她怒懟了一個學生家長,她甚至覺得這個學生是內向到不愛說話那種。
高雪已經介紹到最後一副畫作,正享受著眾人的掌聲豔羨,她一直擔心宋風晚會跳出來揭穿她……
一幅畫接著一幅,臺下都沒有任何動靜,她心臟也懸到了最後一課。
但也沒想到,這臭丫頭,居然偏挑著最後一刻。
聽到她說話,就好似一道驚雷劈過來,面白如鬼。
她提心吊膽到最後一刻,她專挑著這時候揭穿她,也是夠狠。
“這些畫肯定是原創的啊,很多獨創的設計元素我們都註冊過了。”齊總出來打圓場。
“我是在問高老師,這些畫是你獨立創作完成的嗎?”宋風晚並不理會這個站出來的人。
她一直坐在臺下隱忍不發,就是想看她到底要演到什麼時候。
默默看著她裝B,看她能無恥到何種地步。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質疑我?”高雪捏緊話筒,心底那叫一個恨啊,若非現在情況不對,她恨不能掐死麵前這死丫頭。
宋風晚卻並不放過她,“高老師,您還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是您原創的嘛!”
高雪咬牙,“你說呢!”
京寒川坐在臺下,低低笑著。
這高雪擺明是顧左右而言他,可惜傅沉家的這小媳婦兒並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人,估計她此刻快氣瘋了吧。
這主辦方齊總也不能直接對宋風晚上手,只能找嚴望川求救,“嚴先生,您這……”
他的意思就是:
你女兒鬧事了!
你這個當父親的,該出來管管了。
嚴望川坐在位置上,穩如泰山,“既然晚晚有疑問,乾脆上去問個清楚好了。”
宋風晚笑道,“也好。”
一眾人傻了眼,這對父女什麼操作。
直接上臺?
這分明就是來搞事情的啊。
齊總更是直接懵逼了,您不管也就罷了,還慫恿她上臺,您這不是成心鬧事嘛!
“嚴總……”主辦人員附在嚴望川身側,壓低聲音,“高老師的作品真的是原創的,我們都申請專利了,這麼大的場合,您看令千金的行為是不是該……”
“今天這麼多人在場,各路媒體記者都在,待會兒要是鬧得不好看,也不大好收場啊。”
“怎麼說都是您女兒,您看現在這個情況……”
嚴望川深深看了那人一眼。
“我和她母親是再婚,女兒脾氣大,我真的做繼父的,實在不懂如何管教。”一句話直接把他打發了。
那人懵逼了,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都說這嚴望川難纏,說話都能噎死人,還真的半點不假。
這是幾個意思,不管了?難不成看著她鬧事?
而宋風晚已經準備上臺了……
“宋小姐,您這上去不太合適……”立刻有保安攔住了她。
“是啊宋小姐,您要交流可以等這個展會結束,我可以安排你們單獨見面,你們私下交流豈不是更好?”齊總也不知道這宋小姐想幹嘛?
他思來想去……
難不成是因為前些日子高雪試圖勾引嚴望川,來算賬了?
此刻的高雪面如蠟色,若非塗了些胭脂,眾人定能看到她臉色慘白得何等淒厲,手指摳著話筒,後背都浸出一層冷汗。
“既然肯定是原創的,自然也不怕我討教幾句,是吧高老師!”
高雪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