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怎麼如此小。
爸?
這個稱呼,也把嚴望川給驚到了。
他和喬艾芸在一起這麼久,宋風晚都是稱呼他嚴叔,即便他與喬艾芸結婚,也是如此,雖是名義上的繼父,按理說,叫聲父親也不為過,宋風晚畢竟年紀不小了,有些事也不能強求。
即便宋風晚喊他一輩子叔叔,他也沒所謂的,只是突然這聲爸……
倒讓他渾身不自在了。
耳根隱隱泛紅,老臉也是隱現紅色。
“這位就是嚴先生的千金。”邊上有人再度提醒。
“高老師,您在這裡做什麼?”宋風晚明知故問。
這下子不僅高雪難堪,就連前來敬酒的一種大叔都覺得不好意思。
人家閨女在這裡,卻搞出了這出。
你想勾引嚴望川,也得選個時候啊,這不尷尬死了嘛。
“我和朋友吃飯,知道嚴先生在這裡,我對他仰慕許久,特意來敬杯酒,不小心酒水灑了他的衣服,我這不想幫他洗一下,送給他嘛。”高雪簡單解釋。
“給個乾洗費就行,衣服我會幫他處理的。”宋風晚笑道。
高雪傻了,還能這樣操作。
可是宋風晚在這裡,高雪也實在不好說什麼,最後真的給她轉了500塊錢。
……
一頓飯吃完,嚴望川照舊送宋風晚回學校。
宋風晚手中攥著嚴望川的衣服,放在鼻尖聞了下,都是酒味,“我們學校邊上就有乾洗店,待會兒我給你指路,直接把衣服送去清洗吧。”
“嗯。”嚴望川此刻還因為宋風晚喊了聲爸,心緒難平。
“剛才怎麼會遇到高老師啊?”
“之前打招呼的那些人,就是她個人設計展的主辦方。”
宋風晚恍然,嚴望川好像和她提過了,“那剛才她是想……”
“勾引我,被我推開了。”嚴望川也不是傻子,在商場混跡這麼久,若是這點貓膩都看不夠,那就真的傻了。
“哦。”宋風晚還以為他真的不知。
“我對你媽絕對忠誠。”
求生欲滿分。
“嗯嗯。”宋風晚點頭。
“這件事別和她說,她最近脾氣不大好,容易胡思亂想。”
“好。”
喬艾芸年紀擺在那兒,懷孕之後,玉堂春的諸多事宜都交給了喬西延,自己安心養胎,但是長期待在家,足不出戶,她在南江又沒什麼朋友,時間久了,心底也煩躁。
“你舅舅和表哥週日過來。”嚴望川忽然說道。
“哈?”
“提醒一下傅沉,讓他最近收斂點,別撞到刀口上,到時候他父親壽宴還沒舉行,就要給他提前辦喪事。”
宋風晚咳嗽兩聲,“他們怎麼提前過來了。”
她之前給喬西延打過電話,按理說他們會在傅老壽宴前一天抵達京城才對。
“他們父子早就出門了,去西北採買雞血石,據說今年的料子成色都不大好,會提前結束那邊的行程,早點過來。”
“好吧。”宋風晚深吸一口氣。
“讓那小子最近把皮繃緊了,別到時候真的鬧出人命。”
宋風晚點頭,摸出手機,準備和傅沉發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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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高雪,在被嚴望川當眾“羞辱”之後,回到包廂還是失魂落魄的。
“高老師,嚴先生就是這樣的人,整個圈子裡出了名的脾氣臭難纏,說話也比較狠,你別放在心上。”
“嚴總對誰都一個樣,從來都不是個會憐香惜玉的人。”
“和他打交道太難了,不過嚴氏走的是高階定製,有穩定的客流,一單生意就能吃一年,也是不需要應付我們這些人的。”
“這搞藝術的啊,不少都很清高,就和他師傅一樣,喬老在圈子裡也是出名的倔,朋友不多,卻都是知己,能交生死的,其實我還挺羨慕他們這樣的。”
在這個社會,只有站在一定地位,才能不看別人臉色行事,說到底還是你自己得有真本事。
“不過沒想到他還真的痴情,居然就這麼等了二十多年,直到自己師妹離婚……”
嚴望川八卦太少,唯一能讓他們評頭論足的就只有結婚這事兒。
高雪整個人都是失魂落魄的,完全聽不到這些人在討論什麼,就連提到宋風晚母親家世,都沒聽進去。
她此刻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