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你們家?”京寒川指腹摩挲著魚食,不知在想什麼。
“那群人已經鬧到寺裡,接下來肯定是我們家。”
“我幫你查。”傅沉沒開口提要求,京寒川已然猜到。
“謝了。”
“宋小姐應該給你留了不少椰子糕,送我吧。”京寒川笑道。
傅沉抿著嘴,這人答應的如此爽快,居然只是為了幾塊糕點?
京寒川掛了電話,立刻吩咐人做事。
“六爺,還有人想對付傅家?”大家詫異,“傅老退休後,傅家已經很低調了。”
“傅老雖與人為善,也難免有對家,況且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堆出於岸,流必湍之……”京寒川輕哂,幽幽道出最後一句。
“行高於人,眾必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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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濟寺出事,普度大師第一時間就趕回了廟裡,今天已是國慶最後一天,宋風晚今天必須要回學校報道,晚七點準時上晚自習,她吃了中飯,傅沉就送她回了學校。
宋風晚提前給胡心悅打了電話,她沒說自己提前一天到了,胡心悅還準備去機場接她來著。
車子剛進入校園,胡心悅就給她發了資訊,說她和苗雅亭已經在宿舍樓下等她。
宋風晚是第一次住校,胡心悅又是個非常熱情的人,國慶期間,還幫她將被褥都曬了一下。
傅沉目送三個姑娘進入宿舍樓,才調轉車頭回家。
他剛到雲錦首府,就瞧著院中停著老宅的車,他快步進屋,就瞧著老太太正拉著懷生往外走。
“我剛想給你打電話。”老太太笑道,“我要去聽戲,帶懷生去湊個熱鬧。”
傅沉昨日已經與傅家人通了氣兒,老太太擔心懷生,想帶他出去走走,散散心。
懷生揹著小書包,昨日哭了一天,今天眼睛還腫成一片。
“你要不要一起去?”老太太笑道。
“你們去吧,我還要去趟公司。”與段家合作的新區問題,公司高層還要開會研討。
懷生本就心思敏感,如果現在所有人都盯著他,陪在他身邊,他心底壓力反而更大,還是正常些比較好。
“那我晚上就帶懷生在老宅吃飯了。”老太太摸著他的小腦袋。
“我讓千江送你們,晚些讓他直接送懷生回來,也省的讓您跑一趟。”有千江跟著,傅沉放心。
“也行。”老太太欣然應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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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園
懷生還是第一次到這裡,此刻京戲尚未開場,臺下稀稀落落,僅有二十多個觀眾,與老太太都很熟,都笑著過來打了招呼,都不免多看懷生兩眼。
覺得傅家實在膽大。
外面盛傳傅家仗勢欺人,阻撓母子相見,甚至可能犯了法,人家居然明目張膽帶著孩子出來聽戲?
“奶奶,那個是什麼?”懷生被戲臺吸引,自然沒關注眾人異樣的視線。
“那叫月琴,待會兒他們唱戲,負責伴奏的。”老太太笑著打量著今日的曲目。
第一齣戲是《白蛇傳》,懷生聽過這個故事,他聽不懂這些人在唱什麼,只是盯著他們的濃妝水袖,看得也津津有味。
戲唱了一半,外面忽然傳來喧鬧聲。
伴著戲臺上的唱腔戲樂,外面人的爭執,聽得不甚清晰,只是忽然有水瓶從後側飛來,直接砸在戲臺下,嚇得臺上的京劇演員動作停止,就連伴奏的樂師也被嚇得不敢妄動。
“……你們給我讓開,我知道他在裡面,今天我一定要帶走他。”高亢的女人聲音。
懷生一聽到這聲音,嚇得身子觳觫,手指一抖,果汁落地,玻璃杯碎了一地。
“這位女士,我們這裡是梨園,不能隨便進!”梨園保安試圖攔住她。
“我就想帶走我的孩子,你們今天要是敢碰我一下,我就賴著你們家了。”馬銀翠叫囂著,有恃無恐。
梨園保安一臉懵逼,他們還從未見過如此蠻橫無理的人,也不敢直接和她動手。
幾人推推搡搡,就進了大堂內。
來聽戲的多是中年人,一看這架勢,紛紛退讓。
“那就是我兒子。”馬銀翠忽然指著懷生。
“奶奶!”懷生嚇得眼淚奪眶而出,臉都青了,老太太悠閒地放下手中的茶水,伸手攥住他的手,“孩子別怕。”
“兒子——”馬銀翠聲嘶力竭。
她後面仍舊跟著一群記者,鏡頭對準老太太,她微微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