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首府內
傅沉瞧著宋風晚許久沒從樓上下來,起身去看一下情況。
他回來的時候,去看了趟懷生,他只是躲在被子裡裝睡,顯然是不想和別人交流。
他剛踏上樓梯,段林白就戳著京寒川。
“我去,你倆吃個飯,要不要如此火光四濺,都波及到我這個路人了。”
“看戲有危險,且行且珍惜。”京寒川低頭喝著椰奶,這是宋風晚揹回來的椰子粉衝的,味道很濃郁。
“你好端端的提他倆年齡幹嘛?你不知道傅三最在意這個嘛?”
“這是事實,怎麼不能提?”京寒川挑眉,“人不能迴避客觀存在的事情的,要正視自己,此情此景讓我想起一首詩。”
“什麼?”
“十八新娘八十郎,蒼蒼白髮對紅妝。鴛鴦被裡成雙夜,一枝梨花壓海棠。”
“撲哧——”段林白吐血。
太毒了,這人嘴巴太毒了。
他看著傅沉身形趔趄一下,回頭深深看了兩人一眼。
好一個十八新娘八十郎,京寒川,你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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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沉抵達二樓時
房門並未關得嚴實,傅沉推門而入,懷生正坐在椅子上吃東西,他吃東西本就很快,宋風晚給他夾的東西,幾乎被清光。
“三叔。”他眼睛通紅,扭頭看著傅沉。
“喝點湯。”宋風晚微微蹙眉,她每樣菜都夾了不少給他,分量很足,他吃的有點多,狼吞虎嚥。
“嗯。”懷生乖巧點頭,“其實我可以去樓下吃飯,不用特意給我送到房間。”
他嗓子哭壞了,聲音嘶啞。
“沒關係。”宋風晚笑道。
待他吃完,傅沉從宋風晚手中接過餐盤,叮囑他早些休息,懷生卻忽然伸手拽住傅沉的衣角。
“嗯?”
“三叔,我不想跟他們走,我以後會更乖更聽話。”
宋風晚眼眶一熱,咬唇沒說話。
“你不想走,就沒人能把你帶走。”傅沉摸著他的小腦袋。
“拉鉤。”懷生說得異常認真。
“好。”傅沉伸手。
兩人下樓時,心底自然又別有一番滋味。
宋風晚坐到餐桌上時,就覺得氣氛很不對勁,尤其是傅沉與京寒川之間的氣氛,非常詭異。
“吃東西。”傅沉率先把宋風晚夾菜。
“嗯。”兩人互動頻繁,雖然沒有過分的舉止,卻十分親暱。
段林白早就習慣了,京寒川眯著眼,自己好不容易留在他家吃完飯,這傢伙就是來給自己餵狗糧的嗎?
“多吃點,你太瘦了。”自從軍訓回來,傅沉就恨不能多給宋風晚補兩斤肉。
他看向不遠處的京家人,“打個電話問一下家裡的魚餵了嗎?別把我的魚給餓瘦了。”
段林白撲哧笑出聲。
人家有媳婦兒,你有魚?
京寒川,你要不要如此傲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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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吃了晚飯,約莫晚上九點,普度大師就到了,和傅沉簡單交流了一下,便上樓陪懷生,在樓下都能聽到懷生慘烈的哭聲。
今天發生的事,顯然把懷生嚇得不輕。
“稍微有點良心的,也不能這麼逼孩子啊,都是兒子,這麼區別對待?”段林白咋舌。
“生病的男孩是他哥哥?”宋風晚檢視新聞,才知道那個男孩已經十三歲了,上面還有個十五歲的姐姐,“有兒有女的,怎麼還想著再要一個?”
而且年齡差了很多。
新聞上許多事只說了一半,許多事都沒提及。
“那個男孩六年前做過一次手術,白血病復發了。”
“那當初生小和尚,是為了臍帶血吧?”段林白輕笑,其實現在生二胎為了救孩子的不少,但是用完就扔。
這就特麼太缺德了。
“還沒用上臍帶血,找到了合適的配型,提前做了手術。”傅沉解釋。
“覺得懷生沒用了?”段林白瞠目結舌,“估計沒想到這病又復發了吧,真是報應。”
“怎麼不去找之前的捐贈者?”宋風晚詢問。
傅沉:“我查過那個人,捐贈時已經快50了,過了六年,年紀上去,身體不大好,捐骨髓過程過程並不舒服,不願再捐了吧。”
“這真的是因果輪迴,不過這家人是真缺德,不知悔改,還想利用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