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嚴望川坐在邊上,也不吃,就盯著她們母女看了。
老一輩總說能吃是福。
他一點都不覺得喬艾芸胖,反而越看心裡越歡喜。
“晚晚,你想考美院,還是念別的大學?”喬艾芸吃著東西,側目看她,“我幫你找了個專門幫人填志願的老師,明天帶你去諮詢一下。”
“諮詢?”宋風晚有自己的小算盤。
“他幫人填志願還蠻貴的,很多人都找他,他能給你好好指點一下。”大家自然知道幾所最好的高校,但是選擇專業什麼的,喬艾芸畢竟不精通。
宋風晚的成績填報志願也比較早,志願填好,他們就得馬不停蹄的趕回南江籌備婚禮。
“我還是想讀美院。”
“還是因為你外公?”喬艾芸偏頭看她。
喬家老爺子過世較早,他這輩子全身心都投入在雕石刻玉上,那時候還不像現在,打磨拋光,都是有機器操作,以前都是純手工的,每日吸入粉塵,他五十多就得了肺病。
年紀大些,胳膊也出了毛病,無法拿刻刀,這次不得不退下來。
臨走之前那幾年,每天都在描摹設計各類玉石,留下了許多珍貴手稿,其中有一批還被博物館珍藏了,喬家現在留下的手稿也有萬張。
宋風晚握筆寫字畫畫,就是老爺子啟蒙的,當時他會敷了白紙在畫稿上,握著宋風晚的手,教她描摹花鳥魚蟲……
“咱們晚晚小手嫩,握刀可惜了,以後啊,就跟著外公學畫畫。”
宋風晚當時不懂,咯咯笑著點頭。
她現在還記得,外公握著自己手的觸感。
他手上全是粗厚的繭子,手心處還有一處刀割的裂紋,握著她的時候,溫熱有力。
他曾帶她認了許多玉石,會騎著老爺車帶她走街串巷,也會給她塞硬幣,讓她出去買糖吃……
喬老對她產生了很大的影響。
老爺子走得也很突然,收整遺物時,還翻出了一本簡易圖譜,那是喬老給宋風晚特意畫的入門圖樣,只是尚未完工……
宋風晚想起喬老,也是鼻尖一酸,“不僅是因為外公,我自己也感興趣,京城美院有這方面的設計班,我想報那邊。”
喬艾芸想起父親,悲從心來。
她本不願宋風晚離自己太遠,可是提起父親,她遠嫁後,無法侍奉左右,心底遺憾,宋風晚想完成父親的願望,心尖酸澀。
她自己手笨,又無繪畫天賦,只能幫忙打理生意,喬家的手藝傳承人太少,怕是再過百年,就無人記得喬家了。
“媽——”宋風晚咬唇,心裡緊張。
“你若執意想去京城美院,做好了決定,我也不攔著你,畢竟以後的路要你自己走,我即便給你選擇了最好的學校,最好的專業,你若不喜歡,學了四年,怕是也不舒心。”
喬艾芸完全是想到了自己父親,悲從中來,心底一軟。
“謝謝媽。”宋風晚笑道。
她一直為填報志願的事情擔驚受怕,舅舅想讓她去吳蘇,嚴家更希望她去南江,她卻偏挑了個距離最遠的京城。
不知怎麼和母親開口,今天順道說了,得到首肯,一顆心算是落了地。
嚴望川瞧著喬艾芸眼睛紅了,微微蹙起眉頭,他至今還清楚記得初入喬家拜師的情景。
喬艾芸想起已故的父親,難掩失落,過了許久才舒了口濁氣,“既然你決定好了,志願填寫好了,我們就回南江。”
宋風晚點頭。
“對了,白天和母親打電話的時候,聽她說嚴知歡和肖靖安要訂婚了,讓她姐送了請帖到家裡,又被她給扔了。”喬艾芸試圖轉移話題。
“他倆訂婚?”宋風晚咋舌。
當時肖夫人那般強硬,應該不會輕易接受嚴知歡的,怎麼突然就訂婚了。
“聽說是有了。”喬艾芸嘆息,“估計是拿孩子威脅了吧,說懷了肖靖安的孩子,這能怎麼辦,那對母女是什麼樣,那天我們也見識到了,肯定會賴著肖家的。”
距離那日椰林捉姦,過去半個多月,若是懷孕自然查得出來。
宋風晚無奈搖頭。
肖靖安這輩子,怕是要被那可怕的女人給纏上了,也是他自己活該,管不住下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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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風晚隔天和傅沉出門約會,無非是吃飯看電影壓馬路,十點之前就送她回家了。
她在雲城也並未久留,志願填好,就回到南江,因為喬艾芸與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