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摸到那杯酒的機率更大,弄死一個算一個。
孫振都風中凌亂了,怎麼都沒想到宋風晚會突然會來這麼一個操作。
這次要是栽了,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了。
“宋小姐沒成年,喝飲料是應該的,小芮還是喝酒比較有誠意。”孫振機智的端了杯酒遞給她。
孫芮後背已經起了一層冷汗,她總不能這時候變卦反悔,就宋風晚那脾氣,絕對會抓著自己小辮子不放,周圍都是人,她能承認,這飲料裡有東西?
此刻反悔不喝,等於自找難堪。
她接過白酒,長舒一口氣,幸虧孫振機智。
“那飲料就由孫少爺代勞吧,我親自斟滿的,孫少爺不會這點面子都不給吧。”嚴少臣笑道。
“自然要給的。”孫振看著那杯氣泡飲料,宛若毒酒。
不過轉念一想,如果那麼背被自己喝到了,大不了找個女人排遣一下,若是孫芮中招,被家裡知道,他也跟著完蛋。
四個人迂迴周旋半天,碰了下酒杯,也不知摻了東西的飲料進了誰的肚子。
“既然飲料喝了,那我們先走了,孫小姐說話算話。”宋風晚起身,嘴角帶笑,似乎心情不錯。
“這個自然。”
“如果不守信也沒關係……”宋風晚忽然傾身,湊到她耳邊,用僅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音量說道,“我方才和三哥發過資訊了,今晚我出事,或者我倆的訊息透露出來,我就可以名正言順和三哥在一起了,但三哥會不會放過你們孫家就不一定了……”
孫芮身子觳觫,回過神的時候,宋風晚已經起身要走。
她恨不能跳起來撕爛她的臉。
這臭丫頭,誰給她的膽子,一次又一次威脅她。
“這包廂還挺熱的。”宋風晚脫下外套搭在胳膊上,抬手將校服拉鍊往下拉了一寸,“我們快走吧。”
“嗯。”嚴少臣此刻看向宋風晚,那神情已經完全不同了。
因為他心底清楚,被孫振取走的那杯酒……
確實下了藥。
孫芮一看宋風晚脫衣服又嫌熱,心底大喜。
小賤人,我看你這次還不死?
等兩人離開,這包廂裡的其他人也紛紛說有事要走。
他們知道,這飲料有問題,今晚絕對會出事,生怕被波及,能躲則躲。
“都走吧。”孫芮大手一揮,本來叫他們過來就是裝裝樣子,免得她和孫振兩人,太惹眼,顯得很故意。
眾人打了招呼,立刻逃出包廂。
“我去,那杯酒不知被誰喝了,剛才宋風晚在那兒弄酒杯的時候,你們看到孫芮那張臉沒,嚇得慘白。”
“我都看到那粉往下掉了,媽的,要是我,也得嚇死。”
“害人不成,弄死自己,憋屈死。”
“我怎麼覺著那杯飲料還是被宋風晚給喝了?”
……
幾人討論著出去取車,各自回家。
千江一直守在暗處,瞧著宋風晚出來,一路跟過去,剛走出沒多久,她就冷不丁打了個噴嚏。
“還是把衣服穿上吧。”嚴少臣瞥了她一眼。
雲城不比北方,到處都是暖氣,包廂空調暖風很足,自然很熱,走廊過道哪兒有那麼暖和。
宋風晚揉了揉鼻子,“反正都要到包廂了,沒事,不會感冒的。”
嚴少臣打量著她,“你就這麼確定那杯飲料不是我倆喝了?我們誰喝了,此刻待在一起,都不明智。”
宋風晚微微仰頭看他,“你不是做標記了。”
嚴少臣眸子眯著,有那麼一瞬間的怔愣,他腕錶邊緣鑲嵌著鑽石。
鑽石沒打磨成形前就是我們常說的金剛石,堅硬無比,在玻璃上劃點痕跡很容易,她倒是看得一清二楚。
慧黠的鳳眸,像是小狐狸般,透著股狡猾。
“那你是怎麼分出哪杯加料了?”
宋風晚笑笑,“杯子是在我手裡轉的,另外兩杯隨便交替著位置,那杯一直沒動,光線那麼暗,他們怎麼會注意到哪杯沒動,障眼法罷了,他們又做賊心虛。”
“你就確定,孫芮不會接你手中那杯?”
“她不敢,以為我會害她。”宋風晚笑了笑,“她其實挺害怕的。”
“很危險。”嚴少臣不可否認,她很聰明,但確實過於冒險。
人心最難測,想要謀算人心,談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