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冷冽,直直審視住皇后的眼睛:“你是正宮皇后,雖然並非是他母親,但將來他繼承了皇位,你也永遠都會是母儀天下的太后娘娘!這天下間已經沒有人能夠和你爭,你還有什麼不足?!”
“我有什麼不足?”皇后陡然尖聲道:“臣妾不足!憑什麼,憑什麼本該屬於勖兒的東西要讓給別人!憑什麼皇上把一切都給了他!憑什麼以後臣妾的兒子要跪在那個女人的兒子腳下,憑什麼。。。憑什麼偏偏是他,是那女人的兒子!”
又是一道悶雷沉沉響起,伴隨著零零落落的幾滴雨點。景帝的面容在昏暗的大殿中顯得有些陰沉,半晌後,才緩緩說道: “她已經不在了。。。你為什麼還不能忘記?”
“不是臣妾不能忘記,是皇上不能忘記!是皇上逼著臣妾不能忘記!”皇后以袖掩唇,大聲笑著,眼角慢慢往下流著淚,一顆一顆,盡數滴在了鳳袍上。“自從臣妾第一次無意中發現王府那間放著她畫像和東西的屋子,自從臣妾第一次在枕邊聽見夫君夢裡叫著一個女人的名字,自從臣妾發現府中受寵的幾個姬妾眉目間,都隱隱有畫像上那人的一絲模樣。。。臣妾就再不能忘記!”
“二十多年啊,無論臣妾怎樣努力,和自己的夫君卻始終只能‘相敬如賓’,在旁人眼裡,維持著兒女繞膝,美滿和睦的樣子,可是臣妾比誰都清楚,皇上的心裡從來都只有她,給臣妾的,不過是一具空殼子而已,而且就是這一具空殼子,臣妾還要和很多女人分享!”
一道閃電掠過大殿上方的天空,皇后的臉色蒼白,近乎透明的白,唇上一點鮮紅的胭脂,妖豔似血。“臣妾畢竟還是傻的,明明知道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