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當然。”溫父摸摸盟盟的頭,“趕緊去找書包,爺爺在外面的車裡等你。”
踞想起能在同學和老師面前出風頭,盟盟破涕為笑,高興地跳下椅子,跑到樓上去拿書包去了。
餐廳裡的氣氛冷下來,溫父看了看夏嫣然,沒吭一聲揹著手出去。
溫母想到兒子答應過要和這女人一拍兩散,也就懶得計較,鼻子裡哼了一聲也跟在溫父後面。
槽餐廳開著的視窗鑽進來一股風,輕撩起長長的捲髮,一件紅色褸空裙款款地勾勒出玲瓏的身段,但仍難掩比以前稍顯臃腫的腰身,夏嫣
然儀態萬千地起身往樓上走,手機震動起來,她接電話的動作同樣風姿綽約,“喂,誰呀?”
“怎麼溫太太,這麼快把我們給忘了?”電話裡響起一道粗聲粗氣的聲音。
面容被化妝品修飾到無一絲瑕疵,嫵媚動人,夏嫣然柳眉緊皺,“你誰呀?你打錯電話了。”
“聽聽溫太太這口氣,真是不能同日而語啊……”對方笑得陰沉,“你現在可是市長的兒媳婦,地產大亨的老婆,不記得咱哥倆也情有可
原,可是你總不能忘了十年前咱哥倆替你賣命的事兒……”
一聽‘十年’這個詞,夏嫣然的手指如被人重敲一記,手機差點沒握住手機,在樓梯口左右張望了一番,快步鑽進房間,迅速鎖上門,“
你……你想幹什麼?十年前我和你們的帳可是算清的……”這個人她一聽聲音就認出來了,郝光業,當年就是他和另外一個叫苗達的人替她做
的偽證。
“是算清了,溫太太,你看看你現在可是風光無限呀,再看看咱哥倆窮困潦倒,吃了上頓沒下頓……”
夏嫣然一聽就是來者不善,冷冰冰地說,“這是你們個人的事,與我無關。”說完就掛電話。
可郝光業哪肯死心,又打過來,這一次夏嫣然已經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備,語氣強硬無比,“我不管你是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反正我不
認識你,我也沒這時間跟你在這裡瞎扯。”
夏嫣然坦然的聲音引得郝光業更加陰笑不已,“溫太太,你無情也別怪咱哥倆無義!十年前我們哥倆幫你做的事讓你飛上枝頭變鳳凰,你
現在的錦衣玉食可全是咱哥倆擔風險換來的,咱哥倆就是想向你討點菸酒錢,這不過分吧,對你來說這就是九牛一毛……”
身體劇烈顫抖,萬一那件事被溫賢寧知道她可能會一無所有,夏嫣然的底氣瞬間失掉一半,又不甘心於被人敲詐,惱羞成怒地咬牙嘶吼,
“我沒工作,光在家帶孩子,財政大權也不在我手上,我哪來的錢?你們找錯人了。”
“沒錢?呵呵,行呀,沒錢咱有沒錢的辦法。一會兒我就給溫大總裁寄去當年你怎麼欺瞞他,怎麼在你兒子的身上大做文章的東西,我想
他會非常高興聽到這個訊息,男人啊誰都不願意帶頂綠帽子。說不定他前腳跟你離了,後腳又娶個比你年輕漂亮的太太,這年頭有錢的男人不
怕沒女人,尤其是象溫總裁這麼年輕有為的成功男士,那些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一個個跟花蝴蝶似的直往他懷裡鑽。最近有個流行詞叫‘大叔
控’,指的就是溫賢寧這樣的成熟男人容易招小姑娘的青睞……”
“你住口!”隨著年紀的增長夏嫣然最怕自己年華老去,被郝光業這些話刺激得不輕,加上郝光業當年還留了一手,剎那間驚慌、恐懼、
憤怒全湧了上來,整個人急躁地在臥室裡來回走動。
“怎麼樣啊?溫太太,想好了沒有?你要是想通了呢,馬上打三百萬到我的帳戶上,帳戶名和帳號你十年前就是知道的……”
三百萬?這個月過了大半,溫賢寧月頭給的兩百萬早就所剩無幾,夏嫣然嘴唇一哆嗦,歇斯底里到差點要尖叫,“你們不如去搶好了!別
說三百萬,我現在連三百塊都沒有!”
郝光業不慌不忙,“行啊,溫太太,我在這裡跟你磨了半天嘴皮子你煩,我也累,就這樣。你呢,繼續做你的溫太太,我呢忙我的。我就
是在想啊,你這溫太太的位置可能馬上要坐不穩了,到時候你可別怪我沒顧當年的情分……”
“等等!”夏嫣然急忙叫住,掙扎了很久,“三百萬我真的拿不出來,少一點。”
“溫太太,你當這是菜市場買菜?”郝光業一聽夏嫣然口氣鬆了就知道有戲,故意要掛電話。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