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時間稍稍一耽擱,身後的官兵便拉近了距離,危險愈加明顯。倆人幾乎在同一時間匍匐在馬背上,雙腿一緊,馬便如離玄之箭向前激射。後面的追兵同樣雙腿用力一夾,便如騰雲駕霧一般追趕了過來,形勢十分緊張,幾乎到難以言表的程度,更何況坡度越來越大,馬的進速也逐漸慢了下來。就在這時,被追趕的一匹馬突然中箭,負痛往前一栽,馬上的壯士在落地之時騰身一躍,隨手抽出弓箭連射,阻止後面的追兵前來。另外一位漢子也從馬上跳了下來,同樣在一瞬間扯出弓箭射擊對方。倆人邊射邊向老鷹嘴靠近,下面的官兵看出他倆的企圖,將箭鋪天蓋地的猛射過去,這一招夠狠,倆人為躲箭雨,均已無暇騰挪行走。萬般無奈之下,倆人只有抽出寶劍立在原地不停地揮舞,但僅有防守之能,卻毫無還手之力,官兵人多勢眾,逐漸靠近了他們,終於刀劍相擊,槍矛齊出,倆人的生死在一線之間……
鄭天柱自從按照黃龍真人的功法修煉後,功夫與日俱進,漸至爐火純青之境,練功後總會感到神清氣爽,耳聰目強,體輕而靈動,反應更是特別快。這日離開千仞巖準備在山中捕獵些野味,給黃燦和慧慧補補身子。剛下巖嶺,遠遠聽到老鷹嘴方向有廝殺之聲,心中一驚,急忙用起躡雲步,快速向山下飄縱而去。
老鷹嘴下口,一對官兵正將兩位灰衣漢子圍在正中廝殺,從行家眼中不難看出,這對官兵不僅訓練有素,攻守兼備,而且個個武功不弱,非是一般庸手。再看看被圍殺的倆人,雖然有一身好功夫,然而未達上乘之境,現時窮於應付,寡不敵眾,身上已有多處受傷,在防守中左支右絀,情況岌岌可危。鄭天柱無暇作出考慮和觀察,一把義火燃燒全身,突然大喝一聲道:“呔…我來也!壯士毋庸害怕,我來幫你倆收拾這些鷹犬!”話音剛落,人已逾越至近處,一招“日落江海”,平地颳起一股勁風,將地上的樹葉泥沙頓時吹起,激射而出,潑打在官兵身上,如數般重物捶擊。官兵猝不及防,因為來得太快,力量又重,故而“哎喲”之聲叫個連遍,他們暫時停止了攻擊,強忍著疼痛,呆愣愣地望著飄落而至的鄭天柱。
一個兵官模樣的人壯著膽子道:“來者何人?汝膽大妄為,竟敢趟這渾水,與朝廷官兵對抗,阻止我們捉拿欽犯,同屬死罪!姑且念你不知者不罪,趕快給我離開,否則本大人追究汝屬同犯,決不寬恕!”
鄭天柱聽之氣極而笑,這幫東西平時狗仗人勢,狐假虎威慣了,現在怕死,還居然打腫臉裝胖子,拿個官腔嚇人,看來先得教訓一下再說不遲。於是他用起潛蹤藏影身法,只聽“啪、啪”兩聲,這個兵官的臉上捱了兩記響亮的耳光,臉頰頓時腫了起來,真如胖了一般,而他自己仍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這個兵官被打懵了,他沒看見對方的手是怎麼伸過來的,只覺眼前一花,兩頰一負痛,才知道自己被打了兩個耳刮子,心裡想肯定是遇到了世外高人,打自己臉的不一定是手,是什麼就說不清了。別的官兵也只看到一團灰影彷彿轉了一下,似如幻覺。他們打從孃胎裡出來,還沒看過這麼快的身手,哪敢再出手,就想聽長官喊“撤”。兵官更是嚇破了膽,手中拿著兵器保持原樣姿態,站在這裡一動不動,兩眼呆呆地望著對方。
“還不快滾!”鄭天柱晴天霹靂般一聲喝道:“想要我送你們上西天,我這就成全你們,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們的祭日!”
兵官聽這一聲喝喊這才駭醒了過來,急忙發一令道:“快走!”自己帶頭,向山下倉惶逃去。其他官兵也似驚弓之鳥,一個比一個逃得快,只恨爹孃給自己的腿生短了,沒有一個再敢回頭看一眼。
………【第四十四章 處心積慮苦肉計】………
() “撲通”一聲,倆人中一個傷勢較重的壯士倒了下來,身上還嵌著一支箭,好在所中部位不是致命處。另一位壯士身體也有些搖擺,負傷亦不算太輕。他突然往地上一跪,磕頭道:“恩公的搭救之恩非常感激!在下銘記於心,永不相忘,盼有相報之日……”
鄭天柱衣袖一甩,一股大力將這位壯士托起,開口道:“壯士不必介意,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天下武林人士應該傳誦的做法和精神,誰都會仗義,閒話少敘,還是趕快救治你這位朋友為上策!”他從懷中掏出一隻藥瓶,伸手點了仍然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壯士中箭部位周邊的穴道,拔出箭,撒敷些藥在創口處,然後將他扶坐起來,雙腿盤疊,迅速出掌按貼至後背處,內力徐徐推進他身體,順著經絡走線,幫他導氣療傷。僅一會工夫,壯士的頭頂上開始冒出熱氣,且愈聚愈濃,似白霧纏繞,臉色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