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想些什麼。
“大哥,饒命啊,剛才的事兒我什麼都沒聽到,什麼也都沒看到,您就饒了我吧!”知道等待著自已的是什麼,管平也顧不上身上的傷痛,勉強撐起上半身帶著哭腔哀求。
“你覺得,我會信嗎?”年輕人的聲音還是冷得象一塊寒冰,沒有半點生機,如同地獄傳來的判決。
笨呀,說這種話能有用嗎?!——躲在麥秸堆裡,白遲心中暗笑,他這種人就是氣人有笑人無,只要自已沒事兒,就喜歡看別人倒黴,現在僅僅是相對安全一點兒,便又露出本性。
“呃”,管平一愣,的確,這種情況下人家要是信自已,那才真見了鬼了。
“告訴我,是不是隻有你一個人?如果回答的讓我滿意,或許可以饒你一命。”年輕人說道。
“真的?”一聽自已有可能活命,管平驚喜叫道。
“傻子!那是他在騙你呢!說出來你就死定了!”麥秸堆裡,白遲急得差點兒沒叫出來,恨不得跳出去掐住管平的脖子,他清楚的很,一旦讓這個人知道自已是誰,肯定會想方設法找到自已,殺人滅口。黑幫的勢力他是知道的,那絕不是自已這種混日子的小偵探所能抗衡,只不過再怎麼著急,他到底也沒敢動一下。
“你是想和我談交易嗎?”年輕人冷冷問道,從這句話中可以聽出他的不耐煩。
“不,不,我不敢可是如果我說完了,你要是不放我怎麼辦?”管平雖然怕得要死,但腦子還沒有壞掉,他也知道,一旦把事情交待清楚,自已對這個年輕人也就沒有價值了(當然,這也是表演的一部分)。
………【第一百九十六章 殺人滅口】………
“你覺得你有跟我講條件的資格嗎?”年輕人的語氣非常平淡,聽不出喜怒波動,但越是如此,越讓人感到恐懼。
“”管平張口結舌,不知做何答付——說有資格,那不是擺明了要挑戰對方的尊嚴;說沒有,那自已還有什麼好哀求的?
皇帝不急太監急,年輕人還沒有發怒,後邊站著的壯漢卻動怒了,抬腿就是兩腳,把管平踢得滿地翻滾,慘叫連連,“他媽的,裝什麼大頭蒜,刀哥面前還敢還嘴,**是不打算活了!”
刀哥?,這個年輕人該不會是漕幫近年來風頭最勁的那個‘飛刀’段舉吧?!我的天,我怎麼這麼倒黴!
白遲腦中一閃,一個名字跳了出來,他是偵探,訊息靈通是生存的本錢,他雖然沒見過飛刀段舉,但現今漕幫的頭號打手的名頭怎麼可能沒有聽過?而在他的印象中,那是一個天生的殺手,死神的代稱,據傳死在這個人手中的人少說也得在三位數以上,其中不乏各地有頭有臉的實力人物,據說,有一年漕幫吉林分舵和當地另一幫派發生衝突,段舉被派去處理問題,結果他隻身一人獨闖對方老巢,將對方上至幫主,下到看門護院的打手三十餘人一個不剩地全部幹掉,經此一役,北方**再也無人敢向漕幫挑釁。漕幫如今在北方**如日中天,穩居霸主地位,除了幫主李存舟的雄才大略,管理有方外,這位超級殺手的恐怖威力也是居功至偉,不容忽視。
要是被這樣的狠角色盯上,自已有幾條命夠丟的?!
白遲一個勁兒地暗罵,只盼那個顧主突然犯了心臟病一命嗚呼,又或者打人的壯漢下手太重,一腳丫子把管平踹死,然而,這樣的奇蹟並沒有發生,管平儘管被打得慘叫連連,但活蹦亂跳,看樣子再活個十年八年絕不成問題。
“別,別打了,我說,我說!”管平的生命力沒有白遲希望的那麼脆弱,而他的意志力也沒有象白遲希望的那樣堅強,在壯漢披頭蓋臉連續不斷的無情毆打下,他再也堅持不住,哭號地叫道。
段舉擺了擺手,打人的壯漢隨即停手退到一邊,而管平則無力的趴在地上只剩下喘氣的份兒了。
白遲的心沉到了湖底,他知道,只要管平把事情說出,北平他就不可能再混下去了,漕幫勢力之大連手下掌握幾十萬軍隊的軍閥大帥都不敢輕易招惹,自已這個沒名沒姓的小偵探又算得了什麼?看剛才的情況,死掉的那個中年人是偷了幫中重要信件,“死掉的人才是最安全的的”,因此李存舟下了必殺令,將所有可能洩漏信件內容的人全部幹掉,以保證不會洩密,自已和管平在段舉到來之前已經進屋,誰也不能保證他們倆沒有看過那封密信,所以段舉肯定不會放過自已,一定會追查下去,殺人滅口。北平是漕幫的大本營,勢力強大,耳目眾多,一道江湖追殺令下來,一百個自已也不夠人家殺的。
段舉往前走了兩步,在管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