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向西服客打著招呼。
“嗯。”從鼻子裡哼了一聲算是回應,西服客的目光從我身上移開,在李茹男和春梅身上迅速掃過,然後扭身進屋,碰的一聲,房門在他背後重重關上。
“這個人怎麼回事兒?怎麼跟誰欠了他八百吊錢似的?!”李茹男不悅地嘀咕道——西服客的房間和我們幾個所處的位置還有一段距離,李茹男並不能分清他盯著的主要目標是誰,只覺得這個人不僅無禮而且非常不懂通人情,人家道虛道長怎麼說也是飛雲觀裡除青雲道長外的二號人物,人家主動向他打招呼,他怎麼能愛理不睬,象沒有聽到似的。
道虛也有些尷尬,被人無視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人高興,不過他終究是一個長於接人待物的人才,情緒很快便調整過來,“呵,這位蘇施主性格孤僻,素不喜歡和人交談,倒也不是對幾位不滿,李施主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性格孤僻或許是真的,不過要說不是對我不滿,那就肯定是假的了,他們幾個都不知道那天晚上在如意坊發生的事情,自然不會明白這個人眼中突然噴發出來的敵意,不過,這樣的事情我也不會向他們解釋。
“道虛道長,這位蘇先生是什麼人?聽道長的語氣,似乎他在飛雲觀的時間很長呀?”我問道。
所謂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我雖然並沒打算和這個西服客為敵,但從對方的眼神可以看出,他卻是把我當成了敵人。既然如此,我當然要早做防備,多瞭解一些對方的底細。
“噢,這位施主姓蘇名逸生,是家師青雲道長出家前的俗家弟子,雖不是長住觀內,不過長則兩三年,短則幾個月,總是要在觀裡住上一段時間的。”道虛道長答道。
“青雲道長原來是半路出家,他原來是做什麼的呢?”李茹男好奇問道。
“慚愧,家師在飛雲觀出家時我還只是一名普通商人,因生意失敗,走頭無路想跳河尋短見,恰好家師路過將我救起,可憐我的遭遇,便帶我回來青雲觀,收我為弟子。對於出家前的事情家師很少提及,而我身為弟子也不敢隨便詢問。”道虛答道。
江湖多恩怨,遁入空門或投身玄門是很多江湖人物在厭倦江湖生涯時喜歡選擇的歸宿,所謂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人一出家,以前的江湖恩怨便可一筆勾消,從此閒雲野鶴,自在逍遙了。
青雲道長身負上乘輕功,武功必定不弱,年少之時,肯定也是一位叱吒江湖的風雲人物,那個西服客是他出家前的徒弟,也不知跟他學的是什麼功夫,如果是賭術,恐怕這位青雲道長至少也是胡全忠那一級數的人物。
“咦,既然這位蘇逸生是青雲道長以前的徒弟,而您現在也是青雲道長的弟子,算起來,你們應該也算是師兄弟,可為什麼他對您的態度那麼冷淡呢?”春梅不解地問道。
“這個”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春梅是夠直率的了,直衰到讓別人下不來臺自已都不知道。道虛一時間找不出適合的答覆,一個勁兒的直拉長音。
“春梅!別這麼沒禮貌!”李茹男小聲斥責道——人家既然是師兄弟,關係是好是壞也就是家務事,自已幾個只是臨時到飛雲觀借宿一晚的遊客,沒理由去管人家的家事。
春梅意識到自已失言,連忙下意識地伸手把嘴掩住,憨態可掬,就是想讓人生氣也氣不起來。
“呵,對了,聽剛才您問蘇逸生是不是睡好了,莫非這位蘇先生喜歡黑白顛倒,白天睡覺?如果是這樣,那他的習慣可真是很特別呀。”我笑著插口問道,順便給道虛一個臺階。
此時已是下午,太陽都有些偏西,看日頭,估計可能有四點來鍾,睡覺能睡到這個時間,大概很難用‘懶’這個字來形容了。
“呵呵,當然不是了。蘇施主是今天早晨才到的山上,也許是旅途疲勞,所以才睡到現在吧。好,幾位在霧靈山上游玩了大半天,想必也很勞累了,請進房休息,晚飯好時自有人來通知,貧道就不打擾幾位了。”道虛也是就坡下驢,叮囑了幾句,轉身告辭離開了後院。
………【第二百三十八章 夜訪】………
出家人吃素為主,飛雲觀是道觀,自然也不會例外,所提供的飯菜多為瓜果蔬菜,少見油星,唯一可以勉強稱為葷菜的只有一個炒雞蛋,或許在道家看來,只要沒有破殼成形,就不能算是生靈吧。
李茹男和春梅飯量雖然不大,不過在山上逛了大半天,體力消耗很大,如此清淡的食物顯然難以滿足她倆的胃口,不過好在上山之前準備了很多肉脯燻肝之類的零嘴,只要回到屋裡關上門兒自已享受,別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