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掉下來的夏子凌。
“不錯,你做得很好。高手的養成,靠的不是別人教,而是激發天性,在面對危險的時候人的第一選擇往往就是最適合的攻擊方式。”
對於戊真的總結語,夏子凌卻是沒有力氣去聽了。他疲憊地閉上眼睛,昏倒在師父懷中,至此,夏子凌總算是屈服於戊真的淫威之下,徹底端正態度勤學苦練了。
彼時,遠在三千里之外的應天,命運的齒輪已經開始轉動。 夏子凌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間老舊的屋子裡,床板硬得硌著脊背生疼,不遠處的桌上點著一盞……油燈。
雖然還處於沒睡醒狀態,但他非常篤定,這絕對不是他熟悉的任何地方。
抬手揉了揉視線朦朧的眼睛,這一抬手,可把夏子凌嚇得不輕。他把右手再次舉到眼前一看,這……這根本不是他的手好吧。細瘦的胳膊,面板略有些慘白,關鍵是……看尺寸是個孩子的手!
夏子凌掀開被子看了看,粗布麻衣裡裹著的,依稀是一個七八歲瘦弱孩童的身體。
不等他進一步分析這是什麼情況,門突然“吱呀”一聲從外面開啟了,走進來一個六十多歲,頭戴混元巾,身穿黑色道袍的老道。
看到坐在床上的夏子凌,老道微笑著審視了片刻,緩緩開口道:“你是誰?”
夏子凌警惕地看著來人,在剛才沉默對視的時候,他暗暗掐了大腿一把,會疼,說明這不是夢。他的身體不是他的身體,這地方看起來也相當古舊,按照時下流行的理論,莫非他是穿越了?
可是按照電視、小說的劇情,穿越醒過來,不是身邊都會有個爹啊娘啊,或者別的什麼親戚圍在身邊激動地喊到“你終於醒了”之類的嗎?這老道不知道和原主什麼關係,怎麼一進來就問“你是誰”呢?
這樣的情況下,他若是隨便回答,豈不是會穿幫?夏子凌謹慎觀察了老道一會,才捂著頭說了一句“我頭暈,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老道笑了笑道:“暈是正常的,畢竟這具身體之前是餓死的,我剛從亂葬崗撿回來。”
“……”就算他接受自己穿越了,也不能一來就這麼雷吧?所以……這應該還是夢?夏子凌又掐了自己一把,還是很疼!是誰說夢裡不會疼的?尼瑪,之前他都沒試過,究竟做夢的時候會疼還是不會疼呀?
就在夏子凌糾結這究竟是不是夢的時候,老道又開口了。“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這麼說你也不會想要再回到你來的那個地方去了?”
“……”老道的話成功吸引了夏子凌的注意力。這一次,他再也裝不下去了。這老道知道自己不屬於這裡,既然如此,隱瞞也沒有任何意義,而且看起來要解決謎團,必須先坦白。
“我叫夏子凌,你是誰?”
“不錯,看來沒變傻,”老道欣慰地點了點頭,“貧道道號戊真。”
“……”好吧,其實這老道是誰,與自己並沒有多大關係,夏子凌按了按發疼的太陽穴,問到:“能不能先告訴我,我現在所處的時間、地點?”
“現在是明洪武五年,你所處的地方是四川布政司嘉定府。”
“……”如果是之前,夏子凌興許不知道“洪武”是什麼年號,可是這一覺睡過去之前他剛看了那破書,對這兩個字並不陌生,他有些不可置信地問到:“你的意思是現在的皇帝是朱元璋?”
“不錯,”戊真說完笑了笑,“不過,皇上名諱,記住你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這樣直呼,否則被別人聽去,可是要報官殺頭的。”
殺頭什麼的現在不是關鍵問題好吧!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夏子凌有些脫力地靠在床沿上,他這回是真的頭暈了。明朝……明朝?明朝!好奇心果然可以殺死貓,他不過是隨手翻了本書,就能穿越幾百年。
要說他跟大明朝八竿子打不在一起,除了他這名字,朱微娜老說聽著像古人的名字,文縐縐的,可是……也不能為了這,就真的罰他來做古人吧?!
幸好夏子凌這人一向樂觀,並且警察職業也讓他養成了處變不驚的習慣。整理了一下思緒,他敏銳地發現戊真剛才話中的關鍵點——他還可以回去。
“你剛才說我還可以回去?”
戊真答的極快:“天諭道,賢君臨世,有死而復生之人輔命,至君臨天下,方可歸位。”
這句話並不深奧,夏子凌細細體味了一下,意思是他就好比進了一個遊戲副本,任務是輔佐某人當皇帝,達成任務之後就可以離開了?不過……這老道的話也不知道可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