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前輩,是我的師傅,陳舟。他便是那不理事的第二位將軍。諸位放心,他老人家會出手對付鄭將軍,我們當務之急是找到離開這個地方的出路。”
越高還是說出了陳舟的真實身份,說起來,聖女擅於心計,一直以來都將陳舟的身份隱藏得死死的。防止的就是,即便出了事也不會有人發現那最神秘的一位將軍居然是金丹期的一個都統。
就例如現在。
“什麼,陳老都統是元嬰期,可他不是被毀了修為,變作廢人了嗎?”蔣衛皺著眉頭開口,他難以置信。
“哼,現在說這些有什麼意義,我們還是早點找到出路才是,繼續待下去難道要等聖女再派人過來嗎?”海棠對蔣衛的囉嗦極其不耐煩,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在問東問西。
她指著來時的路開口,“那邊全是毒箭,你們也看到那個人的下場了,”那人是胡英,人被箭射了個對穿,這會兒整個屍體已經被毒化作了一灘黑水,什麼都看不出來,之前那一連套的機關給他們留下的陰影還在,“我們不能從那邊走了,這裡的機關環環相扣,只能朝前走,看看有沒有其它的路。”
“也不是完全不能返回去,只要……”蔣衛聲音有些暗啞,幾近明示。
海棠眼睛亮了亮,似乎有些意動,他們除了有四個金丹期,還有一個築基期和一個煉氣圓滿呢!若是用他們來探路,從原路返回可比去探查那未知要來得快。
“我勸你們最好不要這樣想,我之所以奉師命來,就是為了帶你們出去,可不是來殘殺無辜的。另外,”越高知道海棠和蔣衛打的什麼主意,他對這樣的行為深惡痛絕,自然語氣有些惡劣。
他聲音加重,警示著眾人,“我們,不是邪修。”
海棠聞言朝前一站,她是金丹後期,越高修為不過金丹中期而已,竟對她擺臉色,好在她並不愚蠢,沒有接著做出些不理智的事來,只是眼底的氣憤仍表達著她的不甘。
眼下越高知道的情報最多,之前還為眾人逃生出了大力氣,她要是現在與他對上難保不會被孤立。
越高已經明顯超越她這位眾人中修為最高的,成了這個臨時團隊的首領。
“我看我不適合和幾位前輩一起走,若是可以,便讓我先行,遇到了危險也能給幾位前輩們示個警。”
這時,風琴站了出來,她只有築基中期的修為,剛才蔣衛和海棠想要把她當做棄子的行為,她都看在了眼裡,與其時刻提防他們,還不如主動拉開距離。
海棠見她如此識時務,雙手疊在胸前,玩弄著自己的手指,一雙勾魂的眼睛邪魅的衝越高挑了兩下,微微一嗤,“越道友,這下你可滿意了?”
越高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楚睿,卻見他藏在陰影裡一言不發,毫無存在感。
奇怪的男人。
風琴見沒人有異議,便自顧自的站到了隊伍的最前方,她得想辦法,脫離這些人。她是個女子,雖然修為低但是心思玲瓏剔透,做事果決,像海棠和蔣衛這樣的人她見得多了,自有一套對付他們的辦法。
她走在最前方,順著通道一路向前。
這時候,楚睿故意落後站在了隊伍後方,朝越高傳音,“越前輩,我很想知道天恩的試煉都是些什麼內容?會不會出現什麼特別的。”
“試煉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每個人都一樣,具體就是搖骰子,搖到哪就是哪。每個格子都有不同的試題,大同小異,怎麼了?”越高的講解和之前陳伏所言一致無二,可以排除陳伏撒謊,那麼,問題來了,隴西月為什麼會被單獨召見?
他想不明白。
可他不知道的是,隴西月此時正遭際困難連連,差些命喪黃泉。
裝著聖女靈魂的豔慄鬆開了手,她失去支撐整個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臉色青紫,喉間像是著火了一樣,乾涸難受,重獲自由的頸脖快速的上下運動著,呼吸急喘,身體因為長時間的缺氧開始發麻,不停的顫抖。
“你不要騙我,”豔慄半蹲在她面前,細嫩的手指頭重重的敲打在她披散了頭髮的額頭上,“好好的入眠術你不聽,偏要逼我使用搜魂,你說,你是不是自找苦吃呢?”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好不容易死裡逃生的她感受到了生之美好,也知道這聖女性格有些扭曲,不能當常人待之,最好的便是儘量順著她說話。
“我沒有騙你。那套功法即便你得到了也不能修煉,而且,我……”她頓了頓,緩了口氣,“我也只有築基期的功法,後面的,一無所知。”
豔慄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