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不會是故意的,楚小友,你可得小心半路出事啊?”懷會被風琴一路攙扶著,這會見陣法自動開啟,他不由擔憂會是一次鴻門宴。他雖早就認定楚睿是那世外高人,可是聖女的強大,還沒有人見識過。
“不會,她要是半路埋伏,肯定不會讓我們進去的。前輩,你要不要在這裡療傷?”
楚睿的眉眼俊朗雅逸,他在看著某個人時,總能給那人自信。懷會深吸一口氣,將身體站直,豪邁道:“無妨,如若一切都是真的,早晚都要接受,楚小友,請……”
懷會這樣的傷殘都還帶著戰鬥的意志,其他人又怎麼好意思退卻,當下,一行四人並排踏上了浮橋。
隴西月有些緊張,不過她神色中並沒有過多表現出來,豔慄的身體裡裝著聖女,從她能釋放隔空觀戰的法術來看,她的能耐絕不會只是豔慄那樣的築基期。而元嬰大能的手段,楚睿和那幾名金丹期,真的能應付得了嗎?
她低頭看自己的裙襬,淡黃色的布料輕輕堆疊在一起,旁邊鋪散著的是豔慄那火紅的衣裳,兩相對比,黃色立馬便毫無光彩。
她微微愣神,同這衣裳一般,金丹期是不能戰勝元嬰期的,所以,依楚睿的才謀看,他不會做無用功,她得相信他才是。
“他們來了,你同我出去看好戲去,倒教你知道螻蟻與巨人的差別。”豔慄站起身,示意隴西月跟上。
二人甫一出門,門外,楚睿等人剛剛好走上浮臺,腳步踩在白色的沙石上。
豔慄手把在門框上,姿態張揚,倒像是真正的豔慄一樣,火紅嬌豔。而在她身後,隴西月雙手持在腰間,端正的站著,淡黃的衣裳穿在她的身上,配著滿臉溫柔的笑意,真真是人淡如菊。
她們並排站著,竟同那美麗的畫中人一般,讓人挪不開眼睛。
偏偏楚睿一眼就看見了隴西月頸間那已經有些消退的紅痕,他還記得她髮間明明有一個圓形的銀色髮圈,看來她這段時間受了不少苦。
他眼睛微眯,整個人都冷了幾分。
“你都知道了,啊,你叫什麼名字來著?楚睿,好名字。”豔慄首先打破這詭異的安靜,她輕斜著腦袋發出一聲輕笑,“你是個人才,不若加入我,我就把這佳人還給你如何?”她用下巴對著隴西月點了點,再次強調,“我真的很看好你們。”
“為什麼呢?加入你,成為困住整個天恩的罪人嗎?”出乎意料的,楚睿不僅僅拒絕了她,還直接指出了她的身份,“你究竟是豔慄,還是,藉助了豔慄身體的老妖婆,所謂的聖女大人呢?”
豔慄臉色大變,她一把拽過身邊的隴西月,那把鋒利的彎刀直接抵到了隴西月的頸間,刀鋒劃破了她的面板,鮮紅的血液順著彎刀流淌滴落在了地上。
“隨便你,聖女大人,你比誰都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即便你現在殺死了她,等我破了這裡,她照樣會活的好好的。”
面對豔慄威脅,他反倒開始侃侃而談,“你明明知道一切的真相,還是隻顧自己的執念不肯承認,說到底,你就是個膽小鬼!”
“你都知道!你到底是誰,怎麼來到天恩的?”被楚睿說得惱羞成怒的豔慄,一把鬆開了隴西月,將她推倒在門口,然後一步步的朝前走,目光死死的盯著楚睿。
越高見狀,從剛才聽到的震撼人心的訊息裡醒轉過來,他擋在楚睿前方,說話有些遲疑,“你,當真是聖女大人嗎?”
他是在天恩長大的孩子,對天恩有不可衡量的感情,對天恩的掌控者也帶著敬意,雖然他的行動無一不表明瞭早就背叛了聖女的立場,可是,當聖女殘害天恩的事實真正到來的那一刻,他還是有些不願相信。
卻見豔慄拿著滴血的彎刀,赤足站在火紅的楓樹下,一身紅衫耀眼奪目。
“不管你是誰,但凡阻礙我的人,都要做好付出生命的代價。”
她沒有理會越高,只是默默收起了彎刀,白嫩纖長的手指在空中輕輕一蕩,空氣中的靈力就彙集在她指尖。
掐起蓮花指輕輕一彈,一道冰箭朝前射去,一路上所過之處居然都結出厚厚的冰層,冰層擴張蔓延,越高正要提槍反攻,可那最先射出的冰箭速度遠比他快,長槍剛拿到腰間,那冰箭就打中了他的胸口。
瞬間他的眉毛和頭髮便結了一層寒霜,持槍的動作也僵在了半空,手掌泛白,而那冰層就要碰到他的身體,眾人看得分明,越高被那一指冰箭凍僵了根本無法動彈,看那冰層的威力,一旦沾上就會變成個冰坨子。
武旦廣離他